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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一夜在大孤山上被某口流氓鼎剑懵逼打劫之细节小事。
容真在上报司天监的时候,悄悄隐瞒了。
此刻再度想起此事。
容真捻纸的玉手蓦地紧攥成拳,手心的竹香纸碾为了齑粉。
“辱不如杀,莫让本宫找到你……”
庭院内响起一道带有颤音的呢喃。
其实对于容真来说,最羞愤欲绝的,是这件跟随她入宫多年的紫色贴身肚兜,被人赤果果的看了个精光,而肚兜上的一些痕迹东西也正大光明的示人了……
每每想到这事,一向苦行僧般寡欲清修的容真就觉得……羞耻至极,犹如贵女处子被人当街扒光一样,生来第一次。
此刻若是有人在院子里,会发现这位冰冷冷宫装少女细颈乌发间露出的精致小巧的耳垂珠儿,嫣红如血。
在秋日微暖的阳光下它有些晶莹透光,如同初夏的樱桃,娇艳欲滴,让人不禁想咬一口。
可惜这一幕无人看见……
欧阳戎离开后院,经过柜台的时候,见到了燕六郎和七八位捕快们。
他们正在帮助容真,一一整理工坊的出售账目、客人名册。
欧阳戎驻足,打了声招呼。
转身走前,他与燕六郎对视了片刻,微不可察的交换了下眼神……
欧阳戎离开了竹香造纸工坊。
返回江州大堂路上马车内,他全程闭目,似是休息。
容真依旧锲而不舍的查,这在意料之中。
只是唯一意料之外的,是容真找他求援,讨要人手……
“这么相信我吗……”
欧阳戎自语。
记得好像是自从龙城查案返回之后,容真对他的态度就变化了不少。
虽然对他依旧冷冰冰的,没给什么阳光脸色,但这只是生人勿进的性格,而不是以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态度。
眼下的适当合作,像是有些熟悉了之后,略微认可了他这位江州长史,作为助手队友。
这种态度很微妙,欧阳戎能察觉的到。
起初,欧阳戎保持警惕,以为是个陷阱,容真可能依旧怀疑他,这是想故意让他松懈。
所以这些日子,即使欧阳戎派了燕六郎等亲信过去“协助”,也没有让燕六郎做什么手脚,而是尽心尽力配合容真等女官调查。
可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与一次次的试探,欧阳戎却逐渐感到……容真好像没有什么圈套,
来找他帮忙,确实只是缺少调查人手,不存在什么钓鱼执法。
这就很奇怪了。
欧阳戎微微皱眉,返回江州大堂。
下午很快过去,欧阳戎与元怀民闲聊几句,准备下值回去。
燕六郎带人回来了,突然求见。
欧阳戎笑容不变,支开元怀民,后者欢天喜地下班,欧阳戎在正堂见到了回来复命的燕六郎。
“明府……”
“先喝口茶解渴。”
欧阳戎垂目倒了杯茶,推过去。
燕六郎抿了口茶,杯子没放下,就忽然低声说:
“造纸工坊那边……没什么事了。”
欧阳戎动作微微一顿,旋即继续喝茶,然后放下茶杯,状似随意的问道:
“你是忙完了,没事了,才回来了是吧?”
燕六郎不动声色:“嗯。”
二人之间,后续陷入无声,刚刚的对话就像是在聊下班前的日常一样。
他们默默喝了会新泡的云雾茶。
欧阳戎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与江州大堂的同僚们公器私用的使用官方藤纸、墨汁不同。
他以前从不带公物回家,所以槐叶巷宅邸里的纸墨笔砚全都是婶娘与薇睐在市井新购的。
那夜随心所作的蝶恋花,虽然是他随手用的特制笔杆与钢笔字写法,但是使用的竹香纸和墨汁,却和蝶恋花词一起,落在在了妙真等女官手里。
当初薇睐、半细前去市井采办纸与墨,按道理在纸坊、墨坊那里是留有购买记录的,只是不知道商家有没有保留记录的习惯。
没有那当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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