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妙思满脸认真问:“你也不是人做的事,不已经在骗钱了吗?” “是找你借,借,不是骗。”他纠正。 “呵,借?借钱不就是骗朋友的钱。那还不如直接骗外人的去呢。” “……” 欧阳戎叹气:“你这张嘴说的还挺有道理。” 妙思叉腰,傲娇说: “不管,这次欠的要是不还,休想本仙姑下次再帮你,咱们得把账结清才行,明白没,这是原则问题,得防止某人欺负精,本仙姑才不是软柿子,知道没知道没……” 最爱钱没有之一的小墨精反复强调,欧阳戎只好无奈点头:“好好好,先欠条,缓几天……” 怎么感觉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很快,过了两日。 《记承天寺夜游》在浔阳城内持续发酵,广泛流传,引起热议。 特别是其中一句“良翰亦未寝”,很多人好奇,到底是真未寝,还是假未寝,该不会是睡到一半被损友叫醒吧。 这一日早,欧阳戎照旧迟到。 因为“良翰亦未寝”的事情,现在不少浔阳诗会都主动朝欧阳戎抛出橄榄枝,邀请他参加。 欧阳戎也不好辞拒,挑了一些规模大的诗会雅集,还跑去和容真商量了下,选择性的参加,这也导致平日白天,他迟到早退频繁起来。 反正这种生活,是看的元怀民眼热无比。 等等,凭什么他运气爆棚写的诗,却让良翰这小子成了最大焦点,代替没时间去诗会的他出尽风头?可恶,不公平! 面对好友时不时投来的哀怨小眼神,欧阳戎除了一脸叹息的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这一任长史、给予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外,也没啥能帮的了。 上午,江州大堂,欧阳戎嘴里叼着一块油麻饼,姗姗来迟,刚走进门,迎面碰到了准备出门离去的离大郎。 “咦,大郎,你怎么过来了?还比我早?” 离大郎不禁侧目:“没想到传闻是真的,檀郎现在每日迟到。” 欧阳戎神色自若,啃饼不语。 离大郎咳嗽了下,指了指门内: “咳,过来转一转,顺便看看你们,对了,还有事,先告辞了……” “等等。” 欧阳戎喊住了他,平静点头说: “我刚来,六郎这两日上午都在西城门那边,监督年久失修的城楼维修,也不在……所以你过来看了谁呢?” 离大郎挠头:“难怪刚刚找一圈,不见你们人哈哈。” 欧阳戎瞧了眼他傻笑表情,换了个话题问: “等我一下,好久未去云水阁了,咱们等会儿一起过去,喝茶聊聊。” 离大郎脸色为难,“檀郎,我现在不去云水阁了,今天正好也有事,要不改日约吧,换个地方聊。” 欧阳戎微微挑眉,“好。”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 “你现在怎么改性子了,云水阁都不去了。被伯父伯母教训后,痛定思痛了?” “嘿嘿。” 离大郎挠头嘿笑,不等欧阳戎再问,已经溜之大吉。 欧阳戎站在门前,目送他背影远去。 少顷,回过头,他径自入门,在正堂找到了埋首办公的元怀民,不罗嗦,淡淡问: “元长史,刚刚离别驾是不是找你?” “离别驾?哦哦,是有这事,他刚刚跑来说有些仰慕下官的最新文章,讨要了一份《记承天寺夜游》的原稿走,本官也不好推拒,就把那一页原稿撕给了他。 “没想到离别驾还对这个感兴趣。”他感慨。 “没别的事了?”欧阳戎再问。 “没了。” “好。” 欧阳戎点头了然,走回座位,某刻,轻声嘟囔: “好端端的,大郎要原稿干嘛?” 良久,实在想不明白,暂时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 星子坊。 承天寺内,星子湖附近,正在热火朝天,一片灰尘。 拼命搬砖的劳工、被迫乔迁的百姓、愁眉苦脸的僧人,还有趾高气昂指挥旧宅拆迁、腾出造像位置的严厉小吏。 一片众生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