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来得这匹马白若冬雪,从头到尾的鬃毛成一条金线,四条腿从上到下一边粗细,四个小儿脑袋大小的蹄子,黑若黑染,这会猛的被勒住,发出一声长嘶,好像尖利的锥子一样,刺进每个人与马的耳朵里,让耳鼓一阵阵了发疼。 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锦衣的女子,一张脸形若满月,亮似银盆,大耳圆长,慈目滚圆,悬鼻方口上浓眉毛,一眼看去,让人从心里生出一股亲近的意思来。 那女子一拉自己的马,叫道:“呔,你们这些胡狗,是不是劫得陈王府的车队?” 呼延那延提了一柄浑铜大斧,叫道:“你这婆娘,怎么说话呢?来、来、来,你把那好马给我,我给你一条生路。” 那女子冷笑一声,用手抚着坐马那一溜金线毛鬃,冷声道:“你想要我的汤河兽?做梦!”说话间那女子抚着金毛的手用力一捋,那马长嘶一声,向着呼延那延冲了过动来,眼看将到眼前,伸手在马鞍子边上抓起一柄紫色金杵,轮起来向着呼延那延顶门砸去,这女人生得身长,坐下的马也有一丈高度,轮起来这金杵整个把呼延那延给包在杵下了。 呼延那延急了提了大斧向上迎去,斧头撞到了杵上,轰的一声,斧杆折断,大斧头呼的一声飞荡出去,那杵不停,跟着下来,正砸在呼延那延的顶梁门上,顺势子下来,把呼延那延连人带马都砸成了肉泥。 在场的匈奴兵都傻了,呆呆的看着,呼延那延在于夫罗的帐下也是一员勇将,悍猛无敌,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找到,人就死了,这怎么可能啊!只是这女人不等他们想明白,催汤河兽冲了过来,一条大杵晃开来,滚汤泼老鼠一般,杀得匈奴兵死伤无算。 这些匈奴兵眼看不是头,就有灵利的拨马就跑,那木呐的还在那里想要还手,被那女人赶上去,捶得和死了的呼延那延一眼,都变了肉泥了。 匈奴兵里也有脑瓜活份的,就有一个叫哈彦图几步跳上了万年公主的马车,好如灵猴一般的三蹿三四蹦的到了车上,用一柄弯刀抵住了万年公主的脖子,尖声叫道:“兀那女人,还不住手,小心我杀了他!” 那女人用力勒住马,瞪着一双圆眼,微微扬头,看了看万年公主,冷笑道:“她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 哈彦图万想不到这女人竟然不是为了万年公主来的,不由得有些发蒙的,随后叫道:“我休诓我,你不是为了这女人,你来做什么?” 万年公主细嫩的脖子贴着刀,只觉得浑身发凉,却又不敢倒下,这会急急的叫道:“本宫是当今的万年长公主,这位女壮士,你却救本宫,本宫自然……啊!”万年话说一半,尖叫一声,却是被那弯刀在脖子上勒了一下,血流下来,她一条命当即吓丢了半条。 那女人又道:“你既然是万年公主,那可知道唐玉儿……就是唐姬的下落?” 万年公主急忙道:“那是我的皇嫂,本来也和本宫在一起……。”才说到这里,哈彦图历叱道:“闭嘴!”万年公主立刻不敢出声了,下面那女人正是唐赛儿,她眼睛冷芒一动,历声道:“呱躁!”掌心劲气一吐,那紫色长杵呼的一声飞了出去,贴着万年公主的腋下衣服过去,带得宽大的长衣都贴在了万年公主的身上,勾勒圆圆的乳儿样子,而大杵就撞在哈彦图的肋上,半侧的肋骨都碎了,那些骨碴子全部被震得在体内飞迸开来,把心、肝、脾、胃全都给扎个希烂,那哈彦图就张着嘴,一点点的坐在地上,弯刀也丢下了。 这个时候,一个匈奴后猛的在地上跳了起来,抓着一只田鼠用力向上一掷,万年公主拉车的两匹马同时受惊,嗷的长叫一声,跳起来就跑,万年公主脚下一晃,摔倒在了哈彦图的身上,吓得尖叫不已,好在哈彦图受伤都在体内,外面没有一滴血,否则她的一条命都要吓没了。 唐赛儿在汤河兽上猛的一纵身,就到了万年公主的车上,抓住了马缰用力一勒,那匹马的脑袋被生生的拉得扭了回去,虽然拼命踢踏,却无法向前一步。 这个时候,那个丢了老鼠的匈奴兵爬起来,跑到了汤河兽的身前,扳鞍认镫就要上去,哪知道汤河兽怒吼一声,好像被激怒了的狮子一样,回头一口,咬在了那个匈奴兵的肩膀上,用力一甩头把他丢在了身前,然后踏起蹄子一下、两下、三下……不停的踏着,直踹得骨烂肉腐,都没到大地里去了。 唐赛儿拉得用力,两匹马挣得拼命,只听砰的一声,那皮制的马缰绳经不住两边用力,一下断了开来,两匹马得了自由,怪叫一声逃了出去,车子失去平衡立刻向下倒去,唐赛儿先一步纵下去,双足八字站稳,单手撑住了车子,半倾倒的车子就那样被她给撑住了。 万年公主这会倒还明白,手脚并用的从车里爬了出来,远远的爬开,唐赛儿手上一用力那车子猛得飞了出去,看得万年公主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她自然不知道,唐赛儿是有名的大力士,当初白莲教高手‘病虎’林三到山东避祸,以铁匠的身份藏在乡间,唐赛儿化装成男儿,要拜在门下学艺,林三铸了九九八一道铁链子,让唐赛儿找出有坏损的地方,找出九条,就收她为徒,唐赛儿一条也找不出来,一气之下,把九九八十一条铁链子合在一起,都扭成了一载截的,林三震惊之下,直接收她为徒,后来知道她的女儿身后,直接与她成亲,后来夫妻一齐起事,大乱山东。 唐赛儿走到万年公主面前,沉声道:“我是唐玉儿的妹妹,我叫唐赛儿,我来问你,你刚才说是我姐姐原来和你在一起,现在人呢?可是让这些匈奴人给害了?” 万年公主连忙摆手道:“那是本宫的嫂嫂,我和她被刘大人护送,北上并州,没想到走到这里,被这些匈奴人给劫了,嫂嫂的马车也是这样惊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唐赛儿眉头紧锁,道:“可是在这里跑散的?是哪个方向?” 万年公主摇头道:“不是,离这里已经有一些路了。” 唐赛儿打了一个呼哨,汤河兽还在那里踩着那个匈奴兵,听到唐赛儿的呼哨急忙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擦着蹄子,唐赛儿等它过来,飞身上马,万年公主只道她要走,急忙伸手抓住了汤河兽的马缰,刚想说话,那汤河兽张开大嘴就向着万年公主咬过来了,唐赛儿抬手在它的头顶拍了一掌,汤河兽这才老实下来。 万年公主还不明白自己差点成了马口亡魂,只是抓着马缰绳叫道:“姑娘,你是我嫂嫂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这里到处都是匈奴人的马队,你万不可把我丢下啊!” 唐赛儿冷哼一声,道:“谁要把你丢下了!”说完一伸手抓了万年公主的手臂,微一用力把他提到了马上,叫道:“坐好!”说完双腿用力一挟马腹,汤河兽咴咴长嘶,向前冲了出去,径到了那架被唐赛儿推出去的马车前面,唐赛儿一脚蹬在车上,翻倒的马车重新转了过来,唐赛儿一伸手在车里把她丢出的一支佛母紫金杵给抓了出来,然后拍马而走。 唐赛儿纵马,万年公主指路,两个人一会的工夫就到了刚才被劫的地方,只见一片地上,尽是死尸,都是万年公主和唐姬的随从,那些侍女死得最惨,身上一点衣裳不着,体下出血,生生被揉躙至死,万年公主看到,不由得泪若雨下,凄声道:“他们都是被那些野兽一样的匈奴人给害死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