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代寺卿。” 既已被看破,慕容覃东倒是大方地摘掉面巾,坐到了石桌旁。 大小姐却犹有微怒的样子,扭捏着不肯过来。 元博提过茶壶给两个杯子倒上茶后,喊了一声“请”,这才说道:“明白人面前不装糊涂,两位能来,不外乎有两个原因。一是惊讶于这间国公府有了新的主人,而这人居然就是本座。二来,便是要取回这把弄情剑,是与否?” 慕容覃东默不作声,但从他闪烁的眼神中,不无默认的表示。 元博也没有追问,看向上官玉清,又指了指茶杯,接道:“上官大小姐确定不过来品茶?这可是此前魏国公留下的上等陈年普洱,你应该很想回味才对。” 这话一说完,不仅是上官玉清愕然,就连对面正端起茶杯的慕容覃东也是一怔。 在慕容覃东看来,上官玉清即便手握弄情剑,看似与柳无情不无关系,但也绝非必然。 弄情剑可以是柳无情给的,也可以是柳无情死后抢来的,更可以是黑市上买到的赝品。 单以一柄剑就确定此人与朝廷第一钦犯有联系,这未免牵强,慕容覃东甚至有无数种方法可以为她撇清关系。 故此,在前往幽州之时,上官玉清即便执意明晃晃地展示弄情剑,慕容覃东倒也没有一定要劝阻。 纵然弄情剑暴露,也不会有人轻易联想到上官玉清身上。 国公府九族被流放云州,大小姐虽失踪,但众所周知,其素来手无缚鸡之力。 没人会想到手持弄情剑的人会是她,更不会有人相信短短半月,她居然学会了武艺。 而且,慕容覃东身为新任左少卿,也已利用手中的职权为她做了一些掩饰。 不出意外的话,即便是元博这个金面人也可以瞒过。 此时,元博却直言点破了上官玉清的身份,便让二人颇有惊讶。 上官玉清心中讶然,但极力故作镇定,道:“你在胡说什么?以前这座宅院确实有位上官大小姐,但现在她已经死了。我姓穆,名婉君,不叫什么上官大小姐,你不要胡乱指名认姓!” 元博却笑了笑,但并未出言驳斥她的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两册密卷,分别交给了两人。 两册密卷的封面一模一样,抬头皆是写着“上官玉清”四字,内容却略有不同。 见此,慕容覃东的面色肃然起来,身上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气。 他认得这册密卷,甚至动用过少卿的权力,涂改过里面的内容。 元博将之摆了出来,潜在的意思,便是知道了慕容覃东曾在密卷上动过手脚。 令慕容覃东内心一阵涟漪,不敢轻动,却莫名起了杀伐戒备之心。 篡改大理寺密卷,一旦爆出,他即使是已故的太傅之子,当朝探花郎,也难逃杀头的大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