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我想你了-《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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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挪开,“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提这样的要求?”
周棠温柔的笑了,带着一种纯净而又天真的语气,“我觉得有这资格啊,我现在属于陈总,完完全全的那种。”
他一把将她彻底推开,这次的力道极大,分毫不留情面。
周棠被他猝不及防的推倒在沙发上,却也没挣扎,只是抬眼静静的望他,她也瞧见了陈宴眼里的风云密布,整个人也浑身的低气压,“收起你那虚伪的样子,你的心不在我这儿,就更别提吃苏意的味儿。周棠,今晚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你有胆子故意寻死腻活的在我面前耍手段,那么就得承受一切后果。”
嗓音落下,起身便朝二楼去。
周棠勾唇讽刺的笑了笑,没怕什么。
她也不耽搁,起身就朝陈宴跟去。
陈宴进了电梯没等她就直接关了电梯门上楼,她也不生气,直接转身过去走楼梯上楼。
只是她没料到陈宴这次竟然气成了这样,待她刚走到主卧门边,陈宴便突然过来关上了门,彻底将她阻隔在外,甚至差点没将她探过去的鼻子夹住。
周棠立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有点诧异。
往日也与陈宴吵过多次,也没见他这般气急败坏的将她关在门外。不过她的注意力却并不在此处,而在陈宴这会儿被气成了这样,竟然也没真正的朝她动过手。
相反,她今晚却像个赢家一样,平静冷漠的观看着陈宴的所有失控与表演,这意味着什么呢?
周棠咧嘴阴柔的笑了一下,目光深远。
她这会儿也没打算去隔壁的客卧洗澡换衣,而是就这么蹲身下去坐在了陈宴门外的地毯上。
她也开始拿出了手机,一遍一遍的拨打陈宴电话,未成功后,便翻出了陈宴的微信,改用对他发轰炸式的微信消息。
棠棠小天晴:陈宴,别生我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
棠棠小天晴:陈宴,你开门让我进来好吗?
棠棠小天晴:陈宴,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来霸占你,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度被苏意抢走,就如高中时那样。
……
周棠一字一句的写着,一遍遍的发着。
反正隔着手机,她也没害臊,发出去的所有消息也由最初的平常语术变为了‘我喜欢你’的这种虚伪言辞。
却是许久,眼见陈宴还是不回,她最后发了一句:陈宴,我在你的门外一直等着你的,好冷啊。
这句话发完,周棠收回手机,终于打算收工。
对付一个铁石心肠的人真的急不得,但所有的前奏和对他的在意都得铺垫好,哪怕是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一句‘喜欢’,哪怕是一声是软的委屈,那也得发出去了。
一切完毕,她便抱着膝盖继续坐着等待。
她也知道陈宴这会儿可能是在洗澡,并不会真正看到她的消息,不过没关系,她可以等,哪怕这次真感冒了也好,明天就正好有借口不陪陈宴去上班了,她可真没那个心思去当他的助理,志不在此。
甚至于,她也本以为陈宴再怎么都得让她在门外多受点等待的苦头,才会开门见她,不料她最后那句微信消息发过去没有一分钟,面前的门就被陈宴打开了。
顺时,光线顺着陈宴的身侧溢出,也让背光而立的陈宴身上卷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周棠下意识抬眼朝他望去,顷刻便红了眼,而后苍白着脸朝陈宴无奈而又小心的说:“陈宴,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她整个人浑身湿透,说出这句话时,整张脸上的表情也失魂落魄极了。
陈宴并未立即回话,而是深深的凝着她,像要将她看穿。
周棠等了一会儿,才手脚并用的踉跄着起身,也不顾她这会儿湿透的衣服会不会脏了他刚刚换上的这身质地柔软的睡衣,她只是迅速往前,整个人当即撞到他怀里,两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腰,患得患失般悲凉无奈的说:“你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也一定管好自己的心,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你还没踢开我,我就一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
刹那,她听到了陈宴胸膛内的心跳似乎乱了一拍,却也没来得及在诧异中仔仔细细的去确认,陈宴便低下了头,在她耳边阴柔的说:“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多假?”
周棠委屈而又诚挚的说:“这些话发自内心。”
“那你就真够恶心的。”他冷嗤。
嗓音落下,一把将她推开,“滚去洗澡。”
成吧。
周棠仍是不气。
也正因对陈宴没什么感觉,才越发的对他所有的言辞百毒不侵,也正因心中无爱无感只有算计,才能如此得心应手的在陈宴面前随口说着‘喜欢’。
陈宴不是要和她玩儿一场不带感情色彩的金丝雀的游戏吗,那就玩儿啊,到时候就得看到底是她周棠对他重蹈覆辙万劫不复,还是陈宴摔得鼻青脸肿,后悔不迭。
周棠当着陈宴的面敛着眼底的委屈,柔声说:“好。”
嗓音落下,她这才拿着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洗澡,而江枫的那件外套,也顺势落到了陈宴的地毯上。
直至周棠进了卫生间,陈宴才将地面江枫的外套凝了两眼,微微弯腰,捡起江枫的外套便下了楼。
这时的江枫并没离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失神,像是在想什么,连带陈宴朝他靠近,他竟然都没察觉。
直至陈宴将他的外套放到他身边,他才下意识回神过来,目光迎上陈宴的眼,满脸的复杂之色,才逐渐被愤怒所替代。
“你逼周棠和你在一起了?”江枫问。
陈宴似乎根本不屑于隐瞒,“逼了一半,她主动了另外一半。”
意思就是他和周棠在一起,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逼迫,周棠的主动顺从也占了大半缘由。
江枫却直接气笑了,“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对她又不喜欢,你霸着她干嘛?陈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你也别忘了,你前几天才给我提过,你要和京都的刘家联姻,你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周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想打刘家的脸,还是嫌周棠的命太硬了,巴不得刘家的人整死她?”
“我身边的人,断没有旁人插手整治的理。”陈宴轻蔑的说。
“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宴没立即回话,直至江枫脸色越发沉下并打算继续问时,他才淡漠幽远的说:“没什么意思。”
江枫下意识噎住后话。
陈宴继续说:“只是因为闲来无事,想养只金丝雀玩玩儿,顺便暖暖房子,不至于每次回来,都黑灯瞎火的,周棠正好也就这点用处。”
江枫脸色变了变,不敢苟同陈宴这话,可在即将要反驳时,又突然想起陈宴这几年虽一直和苏意高调恋爱,但更多的时候,陈宴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应对陈家所有的阴云诡谲,一个人应对所有事业上的危机,一个人应对利益与权势的争斗,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仿佛连带那经常与他吵架且分开的苏意都只能算得上是他孤寂生活上的一个短暂的调剂品,而真正的,陈宴是孤单的,黑暗的,连带他真正私底下的生活,都是波澜不起,死水成渊的。
仿佛他的生命里,就从来都没有灿烂过,也一路向暗,没有丝毫光明可言。冷漠与压抑,心狠与高傲,便是他这个人所有所有的标签。
又倘若,以后陈宴的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会为他留灯,会因他所有的情绪而停留,陪他一起上班,等他一起下班,陪他一起让这孤寂而又偌大的别墅热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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