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般的故事（4）张宝同  2019.3.13

    《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中国最著名的爱情故事，包括张恨水等许多人都写过这个浪漫悲惨的爱情故事。戏曲、影视和音乐也都有许多关于《梁祝》的故事。尤其是何占豪和陈钢创作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小提琴协奏曲更是中国音乐的经典。可以说这个浪漫传奇的爱情故事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代表。

    这个故事是说在越州上虞县有一女子祝英台，喜欢吟读诗书，一心想出外求学，但是当时的女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于是就和丫头银心乔装成男子，前往越州城读书，在半途遇见了也要前往越州念书的鄞县书生梁山伯及书僮士久。二人一见如故，遂义结金兰，前往越州。

    在越州三年期间，梁山伯和祝英台形影不离，白天一同读书、晚上同床共枕。祝英台内心暗暗地爱慕梁山伯，但梁山伯个性憨直，始终不知祝英台是个姑娘，更不知道她的心意。有一次清明节放假、二人去镜湖游玩的时候，祝英台借景物屡次向梁山伯暗示，可是梁山伯完全无法明白，甚至取笑祝英台把自己比喻成女子，最后祝英台只得直接地向梁山伯表示，梁山伯才恍然大悟。可是这件事全被在一旁偷看的马文才得知，马文才也知道祝英台原来是个女的了。后来家人写信催祝英台回家，临走前，祝英台留一封信告诉梁山伯“二八、三七、四六定”，意思是要梁山伯十天后去祝府提亲，但是梁山伯却以为是三个十天加在一起，所以一个月后才去提亲，等到梁山伯欢欢喜喜赶到祝家时，才知道马文才已经抢先一步提亲、并已下了聘礼。梁山伯只得心碎地离开，祝英台沿路相送、难舍难分。

    梁山伯回家后，相思病重，写信向祝英台要一些找不到、拿不到的药方，表示病情绝望了，同时希望祝英台能前来探望一番。祝英台则回信告诉梁山伯，今生无缘，只希望二人死后可以一起安葬在南山。后来梁山伯病逝，祝英台假意应允马家婚事，但是要求迎亲队伍必须从南山经过，并且让她下轿祭拜梁山伯。当祝英台下轿拜墓，一时之间风雨大作、阴风惨惨，梁山伯的坟墓竟然裂开，祝英台见状，奋不顾身地跳进去，坟墓马上又合起来，不久，便从坟墓里飞出一对形影相随的蝴蝶。

    尽管故事结尾处合墓和化蝶显得有些神话和虚构，但整个故事还是让人感觉自然可信。可这只是文学上的感觉。如果从实际生活中进行体验，恐怕就会觉得太不可思议。暂且不说父母是否会允许女儿女扮男装地混在男生中去求学，就从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活这方面来说。哪有一个男子和一位女子在一起朝夕相处，甚至是同床共枕了三年，却一点都辨别不出对方是女人身？且不说入厕、洗澡、换衣服这些日常生活必需，就是女性的容貌、声音、神态、气力和体貌特征都和男人明显地不一样，况且，男人和女人相互之间会有一种天然的异性相吸的敏感。如果梁山伯对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在三年中都辨别不出的话，只能说明他太迟钝木头了。

    我记得我在四五岁时听母亲讲过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当时我就想她要是去厕所咋办？因为男人是站着小便，而女人必须要蹲着。一个人一天要去好多次厕所，一次不被人发现，时间久了，还能不被人发现？所以，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后面，等我长大了，看过了一些有关文学和历史的书籍，才知道母亲讲的那个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是文学作品，并非真人真事。

    后来，我也看过一些有关女扮男装的故事，几乎全是虚构。一个人不可能在女扮男装时，不把自己的生活习性和生理特征显露出来。所以，我在看到越剧《梁山伯和祝英台》时，当即就把它当成是一部文学作品，而非真人真事。

    可是，对于梁山伯和祝英台是否真有其人？曾有过许多的争论和论证。据说在全国就有九个梁祝的墓地和传说，其中汝南传说和宁波传说就完全不同。汝南传说：在晋代，梁山伯与祝英台同窗3年，却未能看出祝英台是女儿身，后来祝英台被许配马家。梁山伯求婚不成，一病不起，临死前，要求家人把自己葬在祝英台婚轿经过的路边，让自己看到祝英台出嫁，祝英台得知后，身穿孝服出嫁，轿子经过梁山伯坟时，下轿拜祭撞死在柳树前。宁波传说：梁山伯是晋代鄞州县令，是个清廉的好官，由于得罪了权贵，被残害致死，老百姓为他修了一座大墓。而祝英台是明代来自上虞的侠女，劫富济贫，后来被权贵杀害。当地老百姓为了纪念他们，就把两个人合葬在一起，结“阴婚”。两个传说分别在两地找到了考古证据。在汝南县，至今留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墓，分列于马庄乡古官道两侧，出土的墓墙证明两座均为晋代墓。梁山伯与祝英台并没有订婚，二人不可能合葬，这种分葬墓符合当时的风俗习惯。而在宁波，至今留有梁祝二人合葬墓。

    其实，梁祝是否真有其人，真有其事，已不是非常地重要。人们都知道梁祝的故事是中华民族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依恋。它是浪漫的，也是忧伤的，那种坚贞不屈的纯真与美好永远是我们追求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