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爷您真是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你不会打架,凶悍是装的,而且,你想活。” 叶青说完,陈志浑身一抖,随即试探问道: “爷,您这般厉害,肯定不是一般人,那狱卒让小的给您教训却不能伤您性命,您肯定能出去吧?” 没有接话的叶青心中一动,又平静道:“害你的人还活着吧。” 牢房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后,陈志才开口道: “我就是个种着二十亩薄田的农户,乡绅看上了我家的田,还有我妻子。月前我干完活儿归家,碰到乡绅欺辱我妻,我怒起操刀杀了他两个仆从,追他到他家中,又杀了几人,将杀他时,被恶仆阻拦,而我那妻子……” 话戛然而止,但叶青已经猜到了陈志妻子不甘清白被毁,自尽以证贞洁,也猜到了陈志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的境遇,叶青苦涩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这世道,不公啊!” 听着这很是悲愤的诗词,陈志虽然听不懂,但胸中不甘更为炽烈。 他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那乡绅就想着我能死在牢里,这样就能坐实我主动杀人的罪名。” “呸,他做梦,我要活下去,就算老死在牢中,那田产也会归于兄长,绝不会让他得逞。” “只要活着,我就有机会面见青天知府,还我一个公道。” 陈志这番话说的毫无逻辑,但叶青也听了个明白,同情浮现在脸上。 面见青天知府何其难,堂堂四品大员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来这牢狱,又怎么可能恰巧注意到这被栽赃的死囚? 而且,他无权无势,眼下更是深陷牢狱。 此刻没死,都是那乡绅故意为之。 很可能,他的哥哥因为畏惧,已经向狗大户妥协。 叶青叹了口气,念在陈志帮他演戏的份上,同时为了给自己解围,便出言提点道: “杀人可是重案,卷宗必定会被知府大人瞧见。但你进牢月余,却并未被知府大人提审,肯定被那乡绅疏通了关系,乡里不传,府衙压了卷宗,知府大人不得知晓。” 哗啦啦! 铁链剧烈晃动,陈志咬牙切齿,狰狞咆哮道: “怎敢,他们怎敢如此藐视王法。” “这哪里还有王法可讲!” 叶青皱眉呵斥道: “噤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