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事化小-《鸳鸯恨:与卿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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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芙蕖院没多久,桂嬷嬷便领着大夫给金梅看了看伤,又开了几副药,费用自然得从她的腰包里掏,怎么着她都不能厚着老脸跟顾瑾璃要银子。
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爱月便将桂嬷嬷和大夫送出了院子。
“小姐,桂嬷嬷不会无缘无故的陷害我们。”荷香关上门,小脸严肃。
顾瑾璃将刚才与桂嬷嬷对峙时的一言一举仔细在头脑中回忆了一遍,又不禁与尹素婉联系起来,问道:“荷香,那依你看来,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荷香想了想,一边琢磨,一边道:“桂嬷嬷以前跟在太后身边伺候,而王妃又得太后喜欢,按理说桂嬷嬷是没有理由毒死王妃。”
“但是,她却有理由害小姐你。因为小姐现在是顾瑾琇,而顾瑾琇不仅是害了王妃的人,也是这府中的侧妃,所以除掉了小姐,便是为王妃报了断腿之仇,也一定意义上除掉了一个威胁。”
“砒霜的量应该不多,桂嬷嬷要么早料定了王妃会将那粥赏给双儿,要么就想一次性对您下个狠手,只能暂时委屈一下王妃了。”
见顾瑾璃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荷香又大着胆子猜测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件事王妃可能早已知情,兴许……就是她暗中授意桂嬷嬷这么做的。”
“当然,这些都是奴婢自己臆测的,小姐听听就好。”说完后,荷香安静的立在一旁。
“但愿是咱们多想了。”顾瑾璃扯了扯唇,笑得意味深长:“倘若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她就真的太可怕了。”
荷香攥着拳头,低声道:“无论何时何地,奴婢和爱月都会保护小姐的。”
顾瑾璃心里一暖,“傻瓜。”
书房里,亓灏见杜江从门外进来,便收起了手中密信,沉声道:“怎么,把那幕后黑手给吐出来了?”
杜江摇头,“王爷,那刺客坚持咬定是被国公府的人买通了去刺杀顾侧妃,最后受不住折磨……死了。”
“死都不松口?看来倒是一条汉子!”亓灏冷笑一声,又问道:“秦峰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杜江道:“回王爷,秦峰说那寒潭没有任何标识,不过据说十五年前净空大师在与逍遥子交手后,二人双双坠下绝情崖。传闻逍遥子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之时,是净空大师以寒冰诀为他封住了命脉。”
“要催动寒冰诀,必定要借着至阴至寒的外力才行,这么说来那寒潭从那个时候就存在了。”亓灏摸了摸下巴,话题跳跃得极快:“今日顾瑾琇都去了哪里?”
杜江一怔,立即道:“顾侧妃先是回了相府,随后又女扮男装前后去了茶楼和白玉楼。”
“女扮男装?”听到这四个字,亓灏瞬间记起那次在街上看到同样是扮作男子的顾瑾璃在茶楼门口与尹子恪搂搂抱抱的画面,声音里带着一抹不自知的阴沉腔调,“她又去与哪个男人私会了?”
杜江小心翼翼道:“王爷……暗卫说,还有一批人在暗处跟着顾侧妃,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所以也不敢离得太近,怕打草惊蛇。”
“哦?”亓灏往椅背上一靠,他眸子里染起了兴趣,“继续给本王盯着,一有动静马上回禀!”
杜江道:“是,王爷。”
亓灏想起密信上提到的内容,缓缓道:“对了,边关那边也派人注意着些。若本王没猜错,清王近日内必有动作。”
“此外,宣王不会甘心离京去江北,告诉秦峰,密切监视宣王的一举一动!”
皇上派宣王去收拾郭苏聪的烂摊子,虽说圣命难违,可月底轩世子来京,宣王怎可能错过一个拉拢轩世子的好机会?
杜江应了声,拱手离开。
天色渐暗,夜色来临。
空中无星,风中略带一丝阴森的气息。
宣王府的书房内,宣王捧着一卷书,倚在窗前的软塌上看得入神,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
忽然“噌”的一声,只见一支利箭破窗而来。
宣王丢掉手中的书,身子敏捷的飞起,躲过了后面的几支箭羽。
“砰”,十几个黑衣人从门窗闯入,手中冷剑齐齐逼向宣王。
宣王抽出腰间软剑,快速与刺客纠缠起来。
“哐当!”
“咔嚓!”
“嘭嘭!”
房间内的花瓶瓷器,桌案砚台等在打斗中全部跌落,地上狼藉一片。
“有刺客!”
院子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立刻冲了进来,于是两队人马又陷入了更激烈的打斗中。
有几个黑衣人身上受了伤,又见寡不敌众,吹了个口哨瞬间从窗户逃走了。
“追!”紧接着,宣王的贴身侍卫冷风怒喝一声,带人追去。
“王爷,您有没有事?”待屋内无人后,侍卫闪电从暗处显身。
宣王望着乱糟糟的书房,冷声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闪电点头,“王爷放心,您今晚遇刺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京中上下。”
“罢了郭苏聪的官职,还想把本王支走,老四可真是厉害!”宣王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戾,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剑,猛然抬臂。
“呲”,鲜血顿时从胸口涌了出来,染红了他青色的衫子。
“王爷!”闪电没料到宣王为了做戏竟真对自己下手,不禁脸色微白。
宣王将剑丢在脚下,捂着伤口,勾了勾唇,“本王,绝不会如了他的愿!”
话落,他两眼一黑,“砰”的倒在了地上。
“王爷!”
闪电瞪大眼睛,又是一声急呼:“来人,快来人!”
宣王府的管家迈着老腿进来一看,也大叫道:“王爷!”
一时之间,整个宣王府乱了套。
一个时辰后,宣王受伤的消息传入了宁王府。
秦峰拱手道:“王爷,果然如您所料,宣王按捺不住了。”
亓灏听罢,语气嘲讽道:“刺杀?如此拙劣的手段,他便以为可以逃得过去吗?”
秦峰问道:“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手指轻叩着桌案,亓灏抿唇道:“他伤在哪里?”
秦峰回答道:“回王爷,听皇上派去宣王府的太医说,伤在胸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离着月底还有九天……”亓灏视线落摇曳的烛光上,一字一句道:“告诉阿宝,本王不介意让宣王在床上躺久一些!”
秦峰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亓灏抽出奏折里的一册,冷笑道:“他都下这么大的本钱了,本王若不帮他一把,又怎对得起他挨得那一剑?”
“既然不想去江北,那本王便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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