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杀了她吗-《鸳鸯恨:与卿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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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来得着急,再加上外面黑漆漆的,所以没有人看到小红身上竟是有伤的。
小红的毛皮下,竟像是被鞭子抽打过似的,深深的伤口被池水泡得有些发白肿胀,只不过被皮毛贴着,不宜被发现罢了。
“这个天杀的柳夫人,奴婢这就去找她算账!”爱月红着眼睛,气势汹汹的就要往门口去。
“爱月,不要冲动!”荷香连忙一把拽住爱月,看了一眼走到顾瑾璃身边,脸色沉得厉害的亓灏,小声道:“这件事听主子的,你沉住气。”
顾瑾璃低着眸子,仔细的检查小红身上的伤,亓灏一言不发,在一旁抿唇不语。
“七鞭子。”终于,顾瑾璃收回了手,直直的看着亓灏,美眸里是对柳夫人的恨意。
“你想要我怎么做?”亓灏拭去顾瑾璃眼角的泪,然后握着她的手,缓缓道:“杀了她吗?”
顾瑾璃咬着唇,摇头:“还没到时机。”
深吸一口气,她又看着小红,一字一句道:“日后,我会自己从她身上讨回来的。”
这意思也就是在告诉亓灏,不用他插手,她会自行解决。
亓灏“嗯”了声,见小红睁开了眼睛,阴沉的脸总算也少了点冷冽。
“小红醒了!”爱月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顾瑾璃摸了摸小红的头,轻声唤了几声。
小红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微弱的回应。
它试图动动身子,可却疼得一阵抽搐。
“爱月,带小红下去。”顾瑾璃转头,对爱月道:“池子里的水脏,你先用温水给它清理伤口,然后再上金创药,否则伤口会感染的。”
“对了,这几日不要让它的伤口沾水,也别让它下地乱跑。”
小红就是想跑,伤成这样子也是寸步难行。
“是,奴婢都记住了。”小心翼翼的抱起小红,爱月擦了擦眼泪,道:“主子,时候不早了,您快和王爷休息吧。”
小红之所以受伤,大多原因都在自己身上。
要不是自己白天跟雪琴争执,小红也不会为她出气,也就不会惹怒柳夫人。
惹怒柳夫人就罢了,如果自己能对小红再上点心,出门之前把房间门给关好,小红也就不会落入那一对心狠手辣的主仆手里。
而顾瑾璃和亓灏并没有责怪她,这让她心里更加自责起来,也偷偷发誓以后要对小红更好些才行。
与荷香一起行了个礼,爱月抱着小红离开了。
亓灏揽着顾瑾璃重新上了床,听见她叹了口气,他便问道:“还在为小红的事情生气吗?”
顾瑾璃听着亓灏的心跳声,声音怏怏不乐道:“亓灏,为什么人和人之间,要这么复杂?”
“非得来个你死我活,就好了吗?”
亓灏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半晌才道:“只要有人地方,就有恩怨。”
“并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欲无求,不争不抢。”
“每个人都有私欲,而当你触犯到她的利益,让她感受到了威胁,你便 胁,你便成了她的敌人,尽管你什么都没做。”
见顾瑾璃的小脸更加颓然,亓灏又语重心长的继续道:“阿顾,知道这世上有哪两样东西不可以直视吗?”
顾瑾璃茫然的摇头,“不知道。”
“一个是太阳,另一个是人心。”亓灏勾了勾唇,沉声道:“太阳虽然是你能看到的,但却会灼伤你的眼睛。”
“而人心你摸不到,更看不透,一样会令你遍体鳞伤。”
“亓灏……”顾瑾璃听了亓灏的话后,很是受益匪浅。
亓灏比她大五岁,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的老师。
她没有见过的,没有经历过的,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他都可以在她身边指点她。
有他在身边,以后的风风雨雨,她都将不会害怕,亦或者是迷失方向。
她会和他携手一起,走到底,走到老。
见顾瑾璃眼睛湿润的望着自己,亓灏疑惑道:“阿顾,你怎么了?”
顾瑾璃仰起头,勾住亓灏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吻:“亓灏,我捡到宝了。”
亓灏被顾瑾璃亲了,虽觉得莫名其妙,可嘴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可得对我好些,不能离开我。”
顾瑾璃重重点头,认真道:“不会离开你的。”
亓灏也回吻了顾瑾璃一下,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折腾了一晚上,快睡吧。”
顾瑾璃闭上眼睛,搂紧了亓灏。
陈泽轩和黑衣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在三天后到了京城。
白玉楼的天字一号房里,黑衣人接过陈泽轩递过来的茶杯,缓缓道:“轩,师父想见一下她,你将她约出来。”
陈泽轩拿着茶壶的手紧了紧,故作镇定道:“师父,京城里到处都是皇上布置的眼线,咱们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身份。”
“您也知道皇上疑心重,如果知道了我秘密回了京城,恐怕又会怀疑南阳有造反的心思了。”
衣人冷哼一声,语气不悦道:“我昨晚去过宁王府,可宁王府把守森严,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在保护她。”
“我要是能接近她,还用你把她约出来了?”
陈泽轩听罢,吃惊道:“师父,您昨晚去了宁王府?”
要知道,他们是昨天戌时才到的,而黑衣人竟夜探宁王府,而且还瞒着自己,这让陈泽轩真的很难理解。
连休息都不曾,冒险去宁王府做什么?他为何对顾瑾璃的兴趣这么大?
陈泽轩的脑海里有许多疑问,但是他不能问,不敢问。
当然,就是他问了,黑衣人也是绝对不可能说的。
黑衣人点点头,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你别问这么多,只管约她出来,为师要确认一件事情。”
陈泽轩知道从黑衣人口中是无法问出什么来了,只好道:“她怀了身子,亓灏应当不会让她随意出来,徒儿不敢保证能成功约出来,但会尽力一试。”
黑衣人听罢,“嗯”了声。
沈家的大门口,宣王和沈明辉寒暄一番后,便撩开车帘,打算上马车,然而里面却坐了一个男子。
“大胆,你……”刚想出口呵斥,他到嘴边的话却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的余光不自觉的扫了一下四周后,才坐了进去。
帘子放下,一双玉手攀上了宣王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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