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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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池的音乐遽然停下,他的声音又急又响亮,惊得一片人回头观望,伏黑甚尔依旧那副懒散颓废的姿态,只不过眼神略沉,被注视的人不□□出冷汗。

    大佬大佬,是个惹不起的大佬。

    竹内春决定退而求次,让他遵守委托内容不要突然不告而别,结果后劲一疼,视野拔高了一半,他被人提出了群魔乱舞的地下夜场。

    “喝水吗?”

    竹内春有些害怕,瞄了他一眼,发现神情平淡看不出悲喜,小心翼翼地刚要摇头,对方就自顾自的从自动贩卖机里摁下牛奶,扔进他怀里。

    “我不要热的。”

    “那就自己买。”

    “……”

    烦。

    竹内春讨厌喝一切热的东西,从前吃饭汤都少有喝完的时候,他皱着脸,死死盯着掌心里的热牛奶,终是恹恹的喝进了嘴里。

    伏黑甚尔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笑,低沉的嗓音怪勾人耳朵,竹内春朝他看去,就见人颓废的叼着烟,夜色下,火星明明灭灭映入他泥潭般的眼中。

    “伏黑。”竹内春喊。

    男人斜下视线,一脸有屁快放。

    “你那样赌,底裤是怎么留住的?”

    男人脸色稍黑,语气不爽道,“小屁孩懂什么。”

    “我马上要成年了。”竹内春纠正他。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神情萎靡道:“辛苦挣来不就是为了花?”

    但也不是这种花法吧,不等反驳,就见人摁灭了烟,丢进易拉罐,隔着半条街将瓶子稳稳投入了垃圾桶。

    哐当几声在深夜里尤其刺耳。

    他转头,鲜少那么温和的说:“小少爷,要不要合作?”

    -

    被一点点抽空氧气的感觉竹内春不想再体会了。

    屋舍漆黑,房梁、橱柜爬满了各色诅咒,它们像看盘中餐般紧紧盯着手无寸铁的少年,突然一阵阴风穿堂而入,伴随剧烈的尖啸,竹内春的腰杆被一头乌发勒紧,力道蛮横,挣脱了交缠在他手臂上的蛙舌与粘液。

    头发卷着人一路朝墙壁上撞,破碎声如惊雷炸响,眼前的景致高速变化,直到浑身发黑的鬼影出现在眼前,它双手展开试图接住他的样子。

    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只见鬼影的腰腹破开一张巨口,獠牙无数,几乎想象到自己凄惨的死状了,竹内春绝望的闭上双眼,突然一道银光破开了黑暗,随着咚咚几声脚踏,腰上一紧,他被人扔到了安全的楼道间。

    伏黑甚尔利落的拎着大刀,完全不像看不见诅咒的样子,他与咒灵打了数个来回,凭借怪力与敏捷的机动性,很快将它踩在脚下。

    “箱子拿过来。”

    竹内春惨白着脸,双手提着个牛皮箱朝他跑去。

    这是几周下来他们“捕猎”的第8只诅咒。

    伏黑甚尔口里的合作简直是把小律春特殊的体质当作了招财宝。

    接过皮箱,伏黑甚尔毫无怜惜地将满脸怨毒的咒灵塞进去,这个空隙竹内春问:

    “你真的看不见?”

    伏黑甚尔抬眼看他,语气平淡的嗯了声。

    “那你之前……”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伏黑甚尔打断道:“我的五感比较敏锐,之前那只能用拳头砸到,其实是用了咒具。”

    “咒具?”

    “杀这些垃圾的工具。”他摸出烟,点燃后提着箱子要走。

    竹内春喊住他。苍色月光下,他比之前更瘦了,一张脸软软的透着点婴儿肥,浑身狼藉,圆鼓鼓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惧,“伏黑我想休息。”

    “那你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他想说的不是这种休息。

    等上了车,竹内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眉眼紧皱,几乎在车刚停时就惊醒了,一句话也没同主角说,下了车直奔酒店。

    等伏黑甚尔把皮箱交到对接人手里,回到房间时他已经洗漱完蜷在床上了。

    总统套房,一张床能塞下四、五个人。察觉到小律春情绪不对但伏黑甚尔没有管,脱掉衣服进入浴室,等洗漱完后就见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双眼红得可怕。

    伏黑甚尔:“……不睡觉干嘛,要还有精神再去杀两只诅咒?”

    竹内春的眼睛慢慢变成死鱼眼,他死心了,没骨头一样扑倒在床上。

    服了,主角哪是爱财如命,他简直视钱如粪土!

    折腾了一个多月,钱跟流水般进入又流出,也不见幸福值涨那么一截,倒是在看自己出糗或狼狈时会施舍般给他一、两点。

    【幸福值:29】

    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没忍住竹内春咬着被子发出一阵磨牙声。

    “喂?”伏黑甚尔挑眉。

    “……干嘛。”

    “哭了?”

    “没有。”

    屋子完全黑下来,窝在沙发上的男人并没有闭眼,他盯着床铺上的那一团,等双耳捕捉到渐渐平稳的呼吸后才慢慢阖上。

    接下来的几天没再频繁的外出捕猎了,合作的钱五五分成后,吃过山珍海味,闲来无事的竹内春随着他一起去了赛马场。

    见人眼睛都不眨的一掷千金,竹内有样学样,避开他选了另一桩。

    一轮赛事堪称度日如年,直到观看席传来欢呼或咒骂,竹内春惨白着脸,哆嗦着看向伏黑甚尔。

    “你你你”

    “嗯?”男人姿态懒散,撑着下巴斜斜瞥他。

    “你不是霉神吗?!”

    竹内春输得倾家荡产,相反日常输家的伏黑甚尔挣得盆满钵满。

    “那种东西,会信以为真的才是笨蛋吧。”

    被说成笨蛋他居然无力反驳!竹内春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决定回酒店缓缓。

    “去哪?”伏黑甚尔问。

    “祭奠我逝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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