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13章 六眼靓仔番外-《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


    第(2/3)页

    大街上人来人往,甜蜜的情侣、疲惫的社畜、青春靓丽的学生,美食的香气在空中交织,往年的这个时间他都和柏木春在一起。

    人在厨房忙时他会溜进去,缠着他要奖励,被念叨烦了柏木春会撑着案板,垫脚吻他。从浅浅的贴面吻变成他将人桎梏在身前,把那双清澈的眼彻底搅乱后,唇角止不住上翘。

    对方做饭的手艺进步了不少,追溯原因是在公司晕倒,病症单他看了,一切显示正常,柏木春表现的平静,没多久辞了工作在家休息,而他因为太忙没有多想,如今回忆起总觉得奇怪。

    柏木春会死吗?

    这么久了还没消息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又或者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又问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答应交往?

    谈恋爱好麻烦啊。

    会生起从没有过的情绪,甚至这些情绪总在左右他的想法、行为。

    好比现在,明明吃着限量款蛋糕却味同嚼蜡,橱窗外人来人往,不停重复的圣诞曲如同着了魔,在耳边扭曲成一片尖锐的音调。

    拒绝掉不断上前索要电话号码的人,最后实在烦了,他戴上墨镜,毫不介意他人眼光的扔下炸/弹。

    “我有男朋友呢~”

    “诶?!”

    啊,她们的表情好有趣。

    “很奇怪吗?”

    “……”

    “对象是男性很奇怪吗?”

    与光鲜的外表不同,白发男人的态度实在称不上好,咄咄逼人得令人难堪,怪就怪那张脸太过犯规,少女满脸滚烫,屏住呼吸大脑又止不住发晕,她捏紧手机艰难道:“不、一点都不奇怪!”

    “对方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实在抱歉打扰到你了!”离开前她弯下腰说,“祝你们幸福!”

    优秀?幸福?

    五条悟只觉得好笑。

    柏木春不是那类让他产生认同感的强者,相反他很弱,弱到一只变异诅咒都束手无策。

    恍然间想起那座刻有柏木春姓名、年份的墓碑,它冰冷的坐落在高专的北面。五条悟从没去看一眼,硝子说他没有心,他哪是没有心。

    他只不过是见惯了生命的流逝,就像小理子,他只不过是早已知晓生命如蚂蚁般脆弱。

    一切自有因果。

    终于见到柏木春时,对方已经不能用人去形容了。

    望着面前的怪物,五条悟不合时宜的回想起他们做/爱时的情景。

    他时常抚摸那些伤口。

    羸弱的身体布满手术留下的缝合线,凹凸不平的伤疤在掌心中如同火把燃烧,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起来,等人软成一滩春水,揉着那些颤动的伤痕,紧抓着他非要一起登上极乐才罢休。

    柏木春很弱小啊。

    这种人却念着要给他幸福。

    他知道他是普通人,十七岁以前是个爱笑,热爱运动,性格开朗的普通人,被诅咒袭击后,在手术台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下来……

    五条悟忽然明白了。

    无法理解自己那么多胡闹他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更无法理解高专两年多令人作呕的试验他是怎么撑下来的。

    入魔的老头指着那个怪物,癫狂道:“作为诅咒师夏油杰的同期,体内持有特级诅咒,由五条家周旋,成功解除了死刑身份,离开咒术界后成了一名藉藉无名的小职员?”

    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在嘲讽他们的无知,“哈!多好的食材,一群暴殄天物小子!”

    “怎么样,震惊吧!”大笑间血淋淋的现实扔到他面前,“拿五只一级喂养后终于激活了体内的诅咒!这是什么?算特级吗哈哈哈哈是听话的特级啊!”

    五条悟好久没有愤怒了。

    咒力凝结虚式直接将人吞没,等喧嚣退下,一片烟尘中他与那个怪物两相对立。

    咒术师与诅咒不共戴天。

    咒术师的职责是保护非咒术师,维护社会稳定。

    这算什么?

    迟来的圣诞惊喜吗?

    “哈。开什么玩笑。”

    他在阴暗的地下仓库昏天黑地的不知道呆了多久,怪物一动不动仿佛早已死去,然而浑身流动的咒力显示它是活的。

    五条悟突然有些不懂了。

    这破烂一样的咒术界,由鲜血堆砌起来的和平,那群高高在上的臭老头,假惺惺的称赞着然后再让他们像白痴一样更卖力的去送死。

    身后响起木屐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让我吸收掉,怎么样?”

    五条悟不知该作何表情,看着他,神情麻木。

    “总比烟消云散,从此消弥于世间来的强吧?”夏油杰道,双手拢在长长的袈裟里,望着面前的怪物狭长的眼眯起。

    “春啊……他知道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吗?”

    嗓子格外沙哑,囫囵了阵才道:“知道吧。”

    “你想让他知道么?”夏油杰话里有话。

    五条悟不答或者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苍蓝的眼如琉璃漂亮得不像话,柏木春喜欢这双眼睛,他是知道的,可现在这双眼却流不出一滴泪,也没有更多的悲伤。

    见惯了。

    见惯了。

    他见惯了生命的流逝,无论哪种形态他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