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嗯?”田叔反问道:“公也不是第一天为官了,自然明白谤毁宗室是什么罪行。” “这……” “公若有实证的话,也不会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替你出头。”田叔瞧着窦婴的样子,摇摇头道:“回去吧!别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到处闹腾。” 末了,还补充道:“思贤苑在天子脚下,看门的还是细柳营的官兵……” 田叔的声音幽幽飘入窦婴耳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道:“你说陛下不知道这事吗?” 窦婴没法回应这话,只得向田叔行礼后离开。 “还是太年轻了。”田叔瞧着窦婴离去的背影,叹息道:“他当太子是晚辈,却忘了太子愿不愿意当他是长辈。” 虽然有田叔的告诫,但是回到宅邸的窦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路过思贤苑时也是瞧着守门的卫兵不怎么顺眼,于是想让窦太后出面干涉。 然而窦太后听完窦婴的话后只问了两句:“这事皇帝知道吗?” 窦婴犹豫了会儿,答道:“应该是知道的。“ 于是窦太后又问:“那田叔和老丞相觉得有必要阻止吗?”田叔为信奉黄老的忠厚之人,老丞相申屠嘉更是把忠君爱国刻进肺里。窦太后不信刘瑞要是干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二位会袖手旁观。 窦婴没法回答,留下一段尴尬的沉默后,窦太后骂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当官了,怎么当上太子詹事后比没当官时还要毛躁。” 因为梁王刘武的存在,窦太后与刘启小小闹翻过,导致窦家被刘启抓了典型。彼时正是小心做人的关键期,可这读书读傻的堂侄居然还冲上前的作死:“蠢货啊!蠢货。” 窦太后捶着扶手,颤抖道:“窦家那么多聪明人,怎么生出你这个蠢货。” “太后息怒……”窦婴颤颤巍巍地跪下,告罪道:“堂侄愚昧,差点犯下滔天大祸,还请太后责罚。” 窦太后瞪着窦婴,眯了眯眼道:“你没跟皇帝说这事吧!” “没有。” “那就好。”窦太后松了口气,骂道:“你这几天就不要进宫了,在家好好反省吧,日后遇事多请教田叔这样的忠厚之辈。哼!孤就知道儒家的那套害人深矣,居然把你这样的聪明人训得如此蠢笨。” 窦婴想辩驳几句,但是想到窦太后的年纪与滔天怒意,又生生咽下滚到舌尖的话,恭敬退出。 而在窦婴离开后,某个黑影闪入宣室殿内,跪在刘启耳边说了什么,导致后者点了点头,淡淡道:“知道了。” 刘启放下竹简,看着殿里烛火冷笑道:“外戚……呵!朕还没死呢!窦王孙就做淳于越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