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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底溢出笑意，江果果揉了揉她的发顶，看向夏禾的眼神，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真好。”

    夏禾被她一揉，整个人犹如一只失落的猫咪，半趴在了病床边缘，笑得苦涩，声音瓮声瓮气。

    “哪里好了？果果姐，我很羡慕你，能够和姐夫两情相悦，排除万难，经历了这么多事，却仍旧没有将你们分开。”

    看她低落，江果果伸手帮她将头发撩到了耳后，露出小巧精致的耳尖。

    “哪里不好了？小禾，你现在的年纪，无论勇敢还是懦弱，往前走还是往后退，都是经历，不是错误。”

    江果果笑得眼睛眯了眯，温和包容，掺杂着三分怀念。

    多好的年纪，正是肆无忌惮，做事可以不计代价的好时候。

    爱一个人就拼命爱，恨一个人就咬牙恨，哪怕头破血流，也撞了南墙不回头。

    “我觉得不好，果果姐你这样才算好。”

    夏禾仍旧打不起精神来，整个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头发丝都透着失落。

    她咬着唇，脑海中再次闪过穆北森的脸。

    其实，夏禾知道，穆北森心里，也有一个只属于他的，难以忘怀的“江果果”。

    夏禾见证过他和那个女人的恩爱，也见证了那个女人的离开。

    若非如此，恐怕穆北森和那个人早就结婚了，根本不会娶她。

    自己占着这个位置，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累赘，一个不得不背负的，恩师交托给他的责任。

    有时候，她会庆幸，父亲临终前，选中的人是穆北森，但有时候，又会难过。

    如果父亲选中别人，那么，穆北森会不会比现在幸福？

    夏禾甚至想，穆北森选择隐婚，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或许就是在等那个人吧。

    他不死心，想等着她回来。

    隐婚的话，更简单，到时候就能和夏禾更快地分开，和那个人在一起。

    虽然，他们都并不知道，她到底还会不会回来……

    即使是这样无望的等待，或许对穆北森也一样甘之如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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