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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蕊难道是要骂她，打她，辱骂她憎恶她吗？

    白筝看见她眼底惊恐交加的惧色，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就是说，想要和你说几句话，仅此而已。”

    李晓红瘫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她说：“好，我跟你们去。”

    最多，最多只会被小蕊憎恶而已，她受得了的，一定受得了的。

    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不是吗？

    李晓红在说完这句话后，用已经完全失去力气的胳膊带动着下半身朝门外爬去，几乎是没爬一步，身上本就腐败的肉就会用力蹭着地砖，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白筝看着她的动作，叹了口气。

    “别挣扎，我带你去。”

    随着白筝的话，缠绕在胳膊上的红绸再次朝趴在地上的李晓红袭去。

    柔软的红绸缓缓勾上李晓红已经报废的四肢，形成了类似勾在空气中的红色带子，带动她无法行动的胳膊和腿向门外走去，成全了她最后的脸面。

    不至于一路爬去教学楼。

    李晓红低头看着自己被红绸带动着往前走的腿，浑浊的眼底缓缓漫上麻胀的酸意。

    “谢谢。”

    声音几不可闻，跟在身后的白筝却还是听到了。

    她沉默了下，说：“不用谢。”

    ……

    白筝三人走出医务室，身影消散在昏暗的小路尽头。

    江砚也收回了目光，看向还在休息室门口当门神的陈小小，“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说着，江砚直接迈步走向陈小小，身后跟着乔思安和林盼盼两人。

    陈小小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看着已经握在手中的门把手，沉默不语。

    江砚也没有直接催他的意思，只是看了眼不远处还处于昏迷中的陈观，意有所指的开口。

    “你是想，把他们两人都送出去？”

    这一句话让林盼盼和乔思安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盼盼杵了下身边的乔思安，低声道：“我怎么听不太懂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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