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此刻的三头正缩脖端腔的坐在桌子角,努力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怕被谁突然想起,然后指着他让他滚出去。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但他不想是在新年夜。 可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二头看着这一桌肉丝都找不着的菜,心情烦闷到极点,他眼神下意识的在桌边一扫,最后对准了闷着头不吱声的三头。 “呦,这不是只值五块钱的三头吗?你怎么还好意思上桌子?我们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吃饭,滚出去!” 沉默,除了发难的二头,其余人都是沉默。 但三头知道只要他回击,这些沉默就会消失,变成枪口对准他。 他早就经历过了,而以前更多的是看绵绵经历过。 三头现在才明白,那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好像整个人都被踩进了泥土里,而别人却都在冷眼旁观。 但他没有绵绵的勇气,可以一次一次的对抗。 在挨过几次打以后,他已经习惯这个时候转身离开。 这次也不例外,他默默的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屋,用那床之前绵绵盖的破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的裹起。 天是冷的,眼泪却是热的。 他咬着唇默默的感受着眼泪的流淌,他真的好后悔啊。 赵大姐和杜瑞现在窗前,正好看见三头被撵出来这一幕,赵大姐有些心疼的想叫他来家里吃饭,虽然他们家现在也没有多富贵,但因为杜瑞这段时间的折腾,家里明显比之前要好过一些。 但她的行动被杜瑞拦住了。 “再等等,白姨说只有让他疼彻底了,他才有可能新生。” 他相信白姨,真的,绝不是因为三头那次踢了绵绵的小马扎,他保证。 慢慢的北方的气温也回升了,杜瑞跟绵绵的信一直没停过,他认识的字越来越多,村长也纳闷的掰着孙子铁蛋的嘴。 “这孩子虫牙怎么越来越多了?” 铁蛋心虚的低头不吱声,他才不会说自己的理想已经从当飞行员变成了当老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