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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番的质问让李幽莲口干舌燥，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甚至当时都有以身殉道的念头。

    毕竟锄强扶弱可是他从小的愿望。

    “现在你看到我的样子了，没错，我就是一个怪物，怎么样，要不要杀了我？如果不杀我，你就得死。”破衣僧气息再次暴涨，越发诡谲可怕，身后黑莲越发清晰，蠕动的花芯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大口腔。

    李幽莲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斩星剑自主释放护住，灿烂的剑气释放，星辰光辉弥漫守护周身。

    不过他境界太低了。

    面对破衣僧邪气的压制，剑气几乎呈现溃败之势，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破衣僧释放出极强的杀人信号。

    如果不奋起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李幽莲艰难的抬头，眼中闪过几分倔强：“不！别说我杀不了你，就算我能杀你，我也不会动手。身似怪物，心怀善意，面对伤害过自己的人，依旧能以德报怨，我有什么资格杀你，若我杀你，我还有什么资格自称是一位剑客！！”

    破衣僧眼中流露出几分诧异，随即自嘲的笑了笑：“以德报怨？呵，算是吧。”

    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或许他曾经经历过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好吧，你走吧，我也不会杀你。”破衣僧开口说道。

    李幽莲一愣：“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这么可怕，若是我说出去，你绝对会引来杀身之祸。”

    破衣僧平静道：“那你会说吗？”

    “开玩笑，当然不会啊！”李幽莲认真道：“在我看来，你有侠客之心，这样的人，不该被世俗迫害。”

    那认真的劲头，真让人动容。

    这小剑客真有意思。

    “我信佛的，我不杀人。”破衣僧淡淡说道：“最多伤你神魂坏你记忆罢了，但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个必要。”

    信佛的......

    还真是没有说服力啊。

    破衣僧转身准备离开，但突然身躯晃了晃，有些痛苦的垂下了身躯。

    李幽莲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破衣僧低头看了一眼不断膨胀，血肉几乎都快凝聚成一束束粗壮的树根了，狰狞且可怕，他艰难起身：“习惯了，也就不痛了。”

    “介不介意说说你的事？变成这样，肯定有很长的故事吧。”

    “一个无聊的故事罢了。”

    “多少说说吧。”

    破衣僧懒得回应，而是背过身阴恻恻的说道：“我劝离我远一点，我现在有神智，不代表过会儿也能保持清醒，子时......快到了。”

    他的声音时而暴戾，时而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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