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回忆录(九)-《黑暗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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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兴奋得难以自己。我再也没时间为紫倩的离世难过,更不认为有必要自责,只要成功地竖立时光之碑,所有为这项事业作出过贡献的人,都会碑上留名!
兆航不能离开医院,我想尽办法也弄不出他来,于是只好花大价钱,在家里为他设置了家庭医疗室。
我悄悄采集了他的血去做实验,希望从中提取出金属氢,但还是不成功!一次又一次,我始终萃取不出我想要的东西!
难道命中注定,我是个失败者?难道长期以来孜孜不倦的追求,是错误的?
我精疲力尽地倒在地板上,望着实验室的天花板发呆。那种绝望,夺走了人生所有的意义,我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可耻又可悲,我还有必要继续活下去吗?
可猛然间,显示血液分析结果的分析仪发出警报,像催命钟一样让我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仪器出故障了?”我从地上翻身坐起,莫名其妙地朝四周看。
那台分析仪确实带有警报提示功能,但从来就没用到过,要真出了问题,可不是连仪器设备都要与我过不去?
我厌烦地挪到显示器前,一眼望去见到的不是什么分析结果,而是一个黑乎乎的大脑,就像小孩子画的拙劣的图画。
“这是谁在玩恶作剧?!”我气得要砸显示屏,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龙天大厦警卫森严,网络加密也已达到了最高安防级别,谁能有天大的本事,跑这儿来胡闹?
难道是闹鬼?
这样一想,我顿时汗毛倒竖,连一身疲惫都给吓跑了。我杀过人,自由社的运作也没那么干净,还有紫倩的死,这桩桩件件加在一起,难道真有什么灵魂之类的脏东西来找我?
胆颤心惊的想法仅持续一瞬,无需尼采教育,我就一拳砸在了自己头上:瞿麦荣呀瞿麦荣,这么多年的科学文化知识,你都学哪儿去了?你所崇尚的西方人文主义思想又给抛到哪儿去了?世上哪里来的鬼?只有捣鬼的人!
脑子清醒后,我再也不害怕,想打电话去大厦保安部叫人,谁知屏幕上的大脑形成了个对话框,里面弹出一句话:“我是黑母。”
“什么?”
恐惧感席卷回来,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这家伙相当神秘,到现在我也没弄清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叫黑母,很怪的名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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