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杉一进门,就见沈宴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似乎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显得无措极了。 “杉杉,周院长是不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 杉杉还以为他会当无事发生一般,却没想到主动开了口。 “嗯。” 她点了下头,朝沈宴走过去。 “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杉杉想听听沈宴怎么解释? 沈宴也没怎么解释,只道了一句:“阿兰说的都是事实,我就是拿宋斯越讥讽了季司寒。” 见他这样,杉杉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季司寒来找你,并不是插手我们俩的事情,是因为他弟弟受了冤枉后,被气到进了抢救室,他才来讨个说法,他一开始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一码归一码,甚至还让你自己给出解决方案,他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让你为冤枉人的事情道个歉,你却拿斯越当反击他的武器。” 沈宴垂眸反问,“明明是季凉川先纠缠的你,道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季司寒凭什么让我道歉?” 杉杉仰头看着他,“是,没错,季凉川是有错在先,但你可以硬气一点,在季司寒问你要解决方案的时候,以此为由,提出让季凉川向你先道歉的要求,我相信季司寒不是不**理的人,就算他不**理,他也会看在我的份上,同意的,但你却选择拿斯越去挑衅季司寒,你觉得这样,就能说服季司寒,让他不再为他弟弟被冤枉的事情讨公道,而你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他们三个人的过往!” 沈宴张了张嘴,发现找不到反驳的话,他确实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谴责这些拥有滔天权势的人。 见他沉默,杉杉平复好情绪,放柔声音道:“学长,你知道吗,斯越和舒晚,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们携手走过很多年少岁月,因为误会错过了彼此很多年,确实是一种遗憾,但现在舒晚和季司寒已经结了婚,就代表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你却还要拿斯越来讥讽晚晚的丈夫,就没想过我夹在中间会很为难吗?” 说到这里,杉杉眼底染上几丝质疑的神色,“学长,你真的很爱我吗?” 很爱她的话,在他朋友说她坏话的时候,应该会站出来帮她反击几句吧? 很爱她的话,那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之前,是不是第一个考虑到的,是她的感受? 但是……沈宴似乎没有,只是在跟季凉川较劲。 听到她质疑的声音,沈宴心脏咯噔一下,连忙抓住杉杉的双肩:“杉杉,我真的很爱你,你别因为这件事情,就直接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我承认我这么做,是带了几分想要与强权抗衡的私心,却没有想过你会因此为难,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他抓起杉杉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要不这样,你打我几巴掌,消消气吧?” 上一次的示弱,杉杉心软原谅了他,这一次,杉杉却无动于衷:“学长,你是怎么知道季凉川纠缠了我?” 除了在帝都那次,季凉川误以为他们开房,恼羞成怒冲进来纠缠她,闹了一通之后,季凉川就没再来找过她,这次也是在高尔夫球场碰见,看见她和沈宴接吻,季凉川才发了疯又来找她,但这次沈宴却不在现场,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被杉杉这么一问,沈宴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在高尔夫球场的吻,是他故意的,他知道季凉川肯定没走,这才吻杉杉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自己比得过季凉川,也猜到事后,季凉川必定会因这个吻找杉杉麻烦。 果然第二天他就出了车祸,杉杉着急的样子,让他很嫉妒,却又不得不表现出大度的样子,让杉杉赶快去医院看望季凉川,自己则是紧随其后买东西跟过去,这么做,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刺激季凉川,谁让季凉川在帝都的时候,害他打官司都找不到人呢,本就结了仇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这些小心思又怎么能跟杉杉说呢,沈宴随便找了个借口,“无意之中看见了……” 杉杉紧追不舍的问:“在哪里看见的?” 沈宴答不出来,便迅速偷换概念:“季凉川那么爱你,肯定无时无刻都在纠缠你,这种事不需要我看见,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