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怕,她一出口就是颤音。 而且,她此刻的心境,已不似之前。 片刻后,她才压下狂乱跳动的心脏,故意失落道: “我祖母,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后来寻去,听那些故人说她早就死了的。 至于我爹娘他们……那些年日子太难熬,我成了一个孤儿。 后来在逃荒途中捡了一个弟弟相依为命,不过逃荒结束后,弟弟被他家人找了回去,从此我又变成了一个人。” 殷九说着眼眸含泪,语气低沉甚至有些哽咽。 像是刚才刚硬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她不知道帝君对她一家的了解有多少,反正真真假假的,她此刻已经不打算让家里人出现了。 她这祖父,并不是良人。 与其在这里惶恐不安地过日子,还不如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别处生活。 此刻,她心底压抑着的那份血脉之情,全部变成了惊恐和担忧。 在她自己,以及一家人的安危面前,这点陌生的血脉之情,她可以忽略不计。 殷九现在已经初步确定,当初那只巨手的主人,就是她的祖父、眼前这位看着平和的帝君。 她相信,要是帝君发现当初偷了他地下白色雾气的人是她,肯定不会放过她。 帝君此刻的平和,估计会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碎。 他的滔天怒火,怕是将会对准她。 她根本不期待,帝君会因为这点血脉之情,对她有宽容之心。 他对自己的爱护之心也许有但并不多,并不足以支撑他宽恕自己。 殷九这会儿特想逃离此地,多待一分钟,她就觉得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她这位祖父,并不是她祖母口中那样的人。 更不是,他此刻表现出来的这般良善平和。 毕竟曾经,她体会过差点死在他手里的那种恐惧。 还有,地下那些用来制造白色雾气的皑皑白骨,以及滚到她脚下的森森头颅,都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眼前这位高位上看着平和的男人有多恐怖。 想到这些,殷九浑身发颤。 帝君貌似并没有让殷九离开的意思,他东一句西一句,跳跃式地问殷九这些年经历的事情。 殷九只能硬着头皮,打着十二分的警惕心看似随意说着一些过往。 然而她的腿,却像是绑上了铅球,越来越沉。 她的身体,也是不知不觉中被一团气体笼罩。 突然,殷九打了一个激灵,竟然发现她不知何时起,心底的防线竟然变弱了。 而且刚才说了什么,她貌似都记不太清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