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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确认是本人吗？”但艾文仍有疑虑，他朝身边的亚伯拉罕问道。

    “我无法判断，虽然她似乎看出了我的身份，但以南希的幻术造诣，不能排除她制作出以假乱真的替身的可能。”亚伯拉罕摇摇头，“下臣无能。要继续试探吗？陛下。”

    “不！”艾文否决了亚伯拉罕的提议，“那样风险太大，我可不想把她逼到夏洛特的阵营。而且就可能性而言，南希和夏洛特联手的希望确实不大。”

    “确实如此，但也不是全无可能，不是吗？”亚伯拉罕适当提醒，“南希在湮灭战争中可是魔女的坚定支持者，可现在却站在了斐雯丽那边。这意味着这其中一定发生过我们不知道的变化。”

    “是啊，可惜魔女对此三缄其口。”艾文苦恼地皱眉，“但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随意试探目前看似保持中立的她。很简单的道理，最差的可能就是南希已经支持夏洛特，可我们总不能因为想要证实这个可能去激怒一个有能力改变局势的强者吧？因为那份猜疑去激怒她，和最差的可能又有什么差别？那是最蠢的蠢货才会采取的行动。”

    “可我们也许能说服她站到我们这边。”亚伯拉罕同意艾文的观点，与此同时，又给出了新的建议。

    “是啊，但可能性很低。我们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去争取一个难以说服的对象。时间有限，必须把每一份时间都分配到正确的用途上。如果这样思考，夏洛特也确实很有可能没有请求南希的帮助。”

    “那他还有什么手段扭转乾坤呢？”亚伯拉罕的声音里带着好奇，“如果是我身处他的立场，那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突围而出的办法。时间是他最大的敌人，他能够争取到的帮手都需要时间才能赶到萨瓦堡。劳伦斯也好、黛玛、黛娜也罢，最快也得一两天的时间才能集结。而陛下掌握了时间重置的能力，哪怕他取得了优势，只需陛下您重置时空，他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白费。时间已经成了他的囚笼，他连逃跑都做不到！”

    “别小看他。”艾文却有不同意见，“我了解那家伙，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能力。如果萨瓦堡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藏在暗处的帮手呢？比如虚空行者拉姆齐，既然亚伯拉罕你支持我，那也无法排除拉姆齐派系一直在暗中保护夏洛特的可能。除此之外，你说过黛玛、黛娜和父亲最少都需要一两天才能赶到萨瓦堡，但如果在今天之前夏洛特就已经与他们取得联络了呢？另外，往最好的情况想，如果求助的对象是那位希尔维亚、甚至是御之主伊曼纽尔呢？”

    亚伯拉罕面色一变，他的表情变得阴沉难看，“虽然不想承认，但处于劣势的就反而是我们了。”

    “是啊！”艾文点点头，“庆幸的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况应该没恶劣到那种地步。否则上个世界线里，夏洛特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魔女杀死了。”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不安定因素，大好的局势却被她搅成乱麻，和以前一样，是个毫无理性的怪物！”亚伯拉罕厌恶地说道，他看到艾文露出不渝的表情，又赶紧道歉，“抱歉，陛下，您知道我指的不是艾丽妮陛下。”

    艾文点了点头，他皱眉沉思，在所有预测的行动落空后，他反而处于混乱之中。正如亚伯拉罕所说，艾文同样无法预测夏洛特的行动。但他觉得起码有一点，夏洛特应该不会愚蠢到想要逃出萨瓦堡。他很有可能在采取什么方式联络未知的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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