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苦境:我在德風古道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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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落地,便見應龍一分為二,三支截然不同的劍器,立在藺重陽與冷艷之間。

    不世神皇,輕狂霸道,一往無前;

    君子之風,方雅清正,謙和禮讓;

    志圣配天,明晰澄澈,靖平戰禍。

    截然不同的劍器,此時此刻,卻散發著如出一轍的劍意。

    于至仁至善之中極盡升華,于證道證圣之后反求己身,銜華而佩實,是謂——

    征圣!

    眼前所見,乃是一人三劍,感知之中,卻是渾然如一,讓人難以分別,究竟是人駕馭著劍?亦或者劍成了人的一部分?

    江南春信感慨道:“真就讓我猜對了。”

    對于眼前所見,開物天工沒有絲毫意外,以好友之才情,在修行上向來無需懷疑。

    一旁的冷艷,亦未感到意外,甚至……

    先前之時,她根據感應到的劍意進行推測,只能算是管中窺豹,如今得見全貌,反而越發堅定了她之信念。

    這樣的境界,比她從前推衍的更為完美,必然能真正駕馭天之神器,使其發揮前所未有的威能。

    冷艷的劍癡,不在于劍招,不在于劍道,亦不在于劍理,而在于劍本身。

    她能毫不猶豫的以自身之骨為材料,將其鑄造成劍,再贈予合適之人,便是因為如此。

    對她而言,那是最合適的鑄劍材料,陽鐵,天之鐵,以此鑄就天之神器,便是此身存世之意義。

    “人活在世上,總有幾件必須要做的事,在見到先生后,天之神器已經無法另擇他人。”

    她記得江南春信的提醒,卻未曾改變自己,就如同藺重陽之坦然,冷艷亦是如此。

    拂袖將劍器盡數收起,藺重陽正色道: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都無需你為了一支劍,去犧牲自己。”

    輕言犧牲,與輕賤人命何異?哪怕,他有讓人死而復生的手段。

    然而,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手段,更不可輕言犧牲,更何況,眼前之人何其無辜!

    不過是一句天命,一支劍,一條人命便只值這些?何其荒繆!

    冷艷亦認真道:“作為朋友,我希望先生能夠支持我。”

    “作為朋友,吾不希望汝走上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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