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花婆子-《極品神瞳在都市》

    “呃!”任兵喉頭一聳,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低聲道:“我們是特殊紀律部隊,身份需要絕對保密,不過揍那些沒品的混蛋絕對沒問題,證據足夠的話你槍斃了他們都行。”

    程冬弈很滿意的點頭,又問道:“貌似還不錯,我師傅說他有幾十年工資沒領了,方便透露一下有多少錢嗎?”

    “一共三千零二十七萬。”任兵這次回答得很爽快,不過接下來程冬弈的話讓他差點沒哽到背過氣去。

    “這也太少了,還說給我做老婆本,依我看這老頭是想讓我幫他忽悠個小老太婆搞啥黃昏戀吧……”

    身為玄境巔峰古武者,想賺錢簡直容易得跟喝水一樣,王天罡做了幾十年供奉才賺了三千來萬,還比不上小程同學賭塊翡翠值錢,白菜價啊!還是個跳了幾十次樓再打折幾次的白菜價!

    程冬弈現在甚至有種招幾個古武者來看家護院的沖動,這點錢他根本不在乎,有時間去騰沖緬甸倒騰些有翡翠的毛料就行。

    那位小平頭的黑衣男終于被程冬弈的激起了心中的熱血,扯著大嗓門嚷道:“華夏武魂成員并不在乎錢多錢少的,武者也有值得守護的東西,往大了說是國家民族,往小了說親人朋友,如果你小子的親人朋友被其它古武者欺凌殺害了,你會怎樣?”

    程冬弈錯愕了一下,把目光轉向了任兵,只聽到他悠悠然說道:“他叫恩得力,內蒙古鄂倫春族人,他從小就跟一位古武者老薩滿學了一身好本事,然而另一位邪派古武者和老薩滿有仇,十二年前殺害了生病的老薩滿,還將照顧老薩滿的村子里所有人畜殺得干干凈凈,其中也包括了恩得力全家,他碰巧外出打獵未歸才逃過一劫……”

    “后來那個殺人的古武者怎樣了?”程冬弈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任兵嘆聲道:“那個古武者被你師傅一掌拍碎了天靈蓋,可是恩得力村子里一百二十二口人再也活不過來了!”

    程冬弈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會引出這么一段傷心事,低聲對一臉悲憤的恩得力說道:“剛才算我說錯了行吧!不好意思!”

    恩得力慘然一笑道:“不怪你的,從我加入華夏武魂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殺光那些害人的古武者,如果有一天你加入了武魂就會明白他們的危害有多大!”

    程冬弈不知可否的笑了笑,就算不加入華夏武魂他也不難猜出一個罔顧世俗法律和普通人生命的古武者會造成怎樣的危害,就好比一頭饑餓的狂獅沖進了幼稚園,不付出慘重的代價根本沒可能制服它!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華夏武魂?”任兵不遺余力的爭取著,誰叫他現在急需補充人員,遇到這樣一位璞玉般的玄境高手絕沒有輕易放棄的道理。

    程冬弈卻不準備這么草率就答應加入華夏武魂,他決定一切還是等師傅王天罡回來再拿主意,不過王老離開前既然把那本供奉的證件交給了自己就不可能是代領工資那么簡單了。

    “任隊長,加入華夏武魂的事情我想等師傅回來之后再做決定,在這段時間你們要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任務可以打電話找我,如果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盡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任兵也不好再蘑菇,讓他稍有些安慰的是程冬弈已經答應為五隊出力,不過身份還是王天罡的徒弟,什么條條框框一概約束不到他,讓他辦事不能指派,只能用一個求字。

    吃過飯程冬弈主動叫服務員過來買單,然后和任兵幾人分道揚鑣,騎著電動摩托朝古玩一條街開去。

    自從上次得到般若舍利后,程冬弈就對古玩有了興趣,因為他猜到有些古玩表面或許也有能被眼球吸收的氣體,如果運氣好的話多碰上一件那就賺大了。

    到了古玩一條街天色漸暗了下來,不少擺地攤的小販們正忙著收攤,只有街道兩旁的店鋪中燈火通明,來往的行人稀稀落落,平添了幾分寂寥。

    程冬弈推著電動摩托在街道上緩步前行,一邊用眼睛漫不經心的在道路兩旁的攤檔上掃過,然而走了一趟卻沒發現有任何物件上依附著有色氣體,他心中略有些失望,推著車子開始原路返回。

    走到古玩一條街出口,程冬弈正準備發動車子,徒然前面傳來一陣尖銳的輪胎擦地的聲音,抬頭望去只見在前面不遠的岔路口一個老太婆倒在地上,她身邊散落著一些破瓷器碎片和其它小物件,老太婆手掌被碎片劃開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正泊泊流出,然而那輛肇事的小轎車稍停了一下就揚長而去。

    老太婆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可能剛才腰肢被轎車擦了一下,疼得她哎呦叫了一聲又跌倒下去,這時一輛電動摩托車嘟嘟開了過來,程冬弈下車扶起老太婆:“我送您去醫院吧!”

    當程冬弈看清楚老太婆的相貌時,心頭驀然一跳,這位被車子碰到的老太婆就是那晚賣給他地圖的那位花婆子,說起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還是拜這位老婆婆所贈。

    “算了,醫院就不用去了,麻煩你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撿一撿行么?”花婆子一臉黯然的望著滿地碎瓷片,心痛得幾乎流下淚來。

    “哦!”程冬弈應了一聲,彎腰撿起腳邊的小竹筐,然后把那些沒摔破的零散物件撿進竹筐,站在一旁的花婆子一臉苦澀的望著地上的瓷片,兩行濁淚終于忍不住順著臉頰上的皺紋緩緩滑落。

    “作孽啊!我好不容易淘來的兩個青花瓷瓶子,唉!”花婆子哽咽著嘆氣,腰間又傳來一陣隱痛。

    程冬弈撿起了所有完整的物件,把竹筐放在了車子后座上,低聲勸道:“婆婆,別傷心了,剛才那輛車的車牌我記下了,待會一起去報案,一定讓那沒公德心的家伙陪。”

    花婆子用顫抖的手背抹了一把淚,搖頭嘆道:“唉!算了,這都是老婆子的命不好,謝謝你了,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