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石瓢-《極品神瞳在都市》

    紅旗轎車在路上很低調的行駛著,車速減到了連自行車都能輕易超越的程度,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一只黑殼大陸龜在緩緩爬行,這樣下去別說是太陽下山到不了山林居,就是明早旭日東升要到達目的地也玄乎。

    車內的梅森正跟程冬弈大眼瞪小眼,兩人還沒有談妥條件,梅森堅決不同意把自由活動的時間納入這次山林居之行,用他的話說今天是沒有任何危險的,不應該扣除寶貴的自由活動時間,一個成功的商人永遠不會放棄追逐利益,哪怕是小利也可積少成多。

    梅森有一雙深邃明亮的藍眼睛,喜歡盯著人瞳孔看,仿佛能洞悉人內心所想似的,一個真正成功的商人往往能從對方的眼眸中發現不一樣的東西,可他很快發現眼前這個叫程冬弈的年輕人異常的淡定,那雙點漆般的眸子里透出一種倔強的堅持,據他多年的經驗,想讓這種人做出讓步并不容易。

    程冬弈壓根就沒準備讓步,他能感覺到梅森在和人對視時有種能讓人感覺到壓抑的氣場,而且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以前在干爹唐慶生身上就有同樣的氣場,只不過比眼前的洋闊佬要弱多了,這或許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貴氣,說穿了就是錢多到燒產生的優越感,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曬。

    任何一個站在行業巔峰的人物都會漸漸形成一種上位者氣勢,也可以說是一種人格魅力的升華,只要他站在人群中很自然就能變得突出,甚至周圍的人都會不知不覺被他影響,鶴立雞群中的那只鶴就是形容這種角兒。

    坐在一旁的伊芙已經厭煩了這種沉默的氣氛,她從身邊的小包里掏出一個精美的支票夾,翻開來隨意撕下一張伸到了程冬弈面前,傲然道:“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都有它的價值,我想這些應該可以讓你改變主意,如果覺得不夠的話還可以再加。”

    程冬弈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五百萬美金,好家伙,這父女兩也算是極品了,一個跟他擠眉弄眼的對了半小時,一個隨手就是五百萬支票,還是簽好了名只用扯的那種,瞧她那模樣就像隨意扯下了一張餐巾紙。

    “神行,加快車速。”程冬弈也不去接支票,轉頭對車頭方向喊道:“不去什么山林居了,直接回柴房。”

    ‘柴房’是為柴爾德父女準備的暫居點,這名字是程冬弈取的,已經得到了所有人認可,神行應了一聲,腳踏油門加快了車速,這哥們開車的技術還真不蓋的,慢如烏龜爬快似一陣風,還順手打開了車載音樂。

    伊芙捏著支票的手指抖了兩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煞是精彩,梅森嘆了口氣道:“行了,我答應用一次自由活動的時間換取去山林居的機會,這是最后底線,如果不行我只有放棄。”

    人在屋檐下有不得不低頭,梅森在讓步的同時又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典型的以退為進的法子,有時候自爆底線的效果往往比死纏爛打要好得多。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為了您的安全,放棄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可以告訴您,就算下次想去山林居也是一樣,只能用你的自由時間交換。”

    自由時間在程冬弈看來根本就是不合理的東西,有這種好機會當然要取締,沒有了自由時間執行任務的難度就會變得容易一些,洋闊佬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可不愿意被人當槍使,五百萬美金對他而言還真不算什么。

    遇上這種軟硬不吃的主兒梅森真沒轍了,他只能掏出手機開始撥電話,程冬弈目不斜視,但耳朵卻能聽到他說話的內容,洋闊佬在打電話向李興國投訴,可他氣鼓鼓的講了幾分鐘后就泱泱的掛上了電話,原因很簡單,投訴沒有任何效果,李興國只是反復告訴他為了安全著想,一切都要聽從程冬弈的安排,跟抗議無效維持原判差不多的意思。

    梅森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念頭一轉就知道了程冬弈這樣做的真正用意,他伸手把女人僵在半空的手臂按下,臉上浮起了一抹釋然的微笑:“程先生,我梅森.羅斯柴爾德保證,在華的這段日子一切安全問題都可以聽從你的安排,什么自由時間就當是個笑話,不過我很有誠意的請求你送我們去山林居,相信你也一定會喜歡上海棠先生的好茶,我敢說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泡出那種神奇的香茶。”

    程冬弈淡淡一笑道:“梅森先生說笑了,你說的海棠先生真有那么神奇嗎?”他對洋闊佬說的話很不以為然,這幾天他每天都要品嘗一下有古裝美女跳舞的紫砂壺中倒出的茶水,覺得那才是最好的香茶。

    梅森也不多說,伸手從衣襟內袋里掏出一個鱷魚皮錢包攤開來伸到了程冬弈面前,錢包夾層里只有幾張小額美鈔和幾個硬幣,夠寒蟬的,不過在包的一側有張照片,上面是個紫砂壺,是個石瓢壺,如果按照公母來區分,西施壺為母,石瓢壺為公,正好是一對兒。

    梅森用手指肚兒摩挲著照片上的石瓢壺,藍眼睛里閃動著憧憬的光芒,低聲說道:“程先生,你猜猜這把看似普通的紫砂壺我曾經出過多少價錢?”

    程冬弈淡笑著說道:“就這模樣值個千兒八百的,您是洋大款,錢燒得慌,估么著后面要加個萬字吧!”說到最后,他故意偏頭閃了一旁的洋妞兒一眼,她手里還捏著那張五百萬的支票,可不就是錢燒得慌么?

    梅森笑了笑道:“十億美金,這把神奇的紫砂壺我出了十億美金,可惜海棠先生不肯割愛,但他答應我,只要我來首都就可以去山林居喝茶,到時候他會讓我過一回茶癮。”

    程冬弈哦了一聲,目光不經意掃向車前排的一個箱子,那里面就裝著會跳舞的西施壺,因為這次的任務要經歷的時間不短,他特意把這壺兒帶在了身邊,到時候閑得無聊可以在柴房里泡茶喝,就當是一種樂趣,現在聽到梅森提到海棠先生手中也有一把神奇的石瓢壺,心里不禁提起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