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西來-《極品神瞳在都市》

    仇別離一拳轟飛的血族就是給他灌大蒜瓣子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大蒜居然會這么難吃,簡直像一團燃燒的木炭丟進了嘴里,吐出去了還能燎得人痛如刀割,還是鈍刀子割肉的那種痛楚,怒急之下揍了這貨一拳,沒想到居然發現自己恢復了內勁,此時的心情真是讓人悲喜交加。

    剩下的三個血族挺身而立,有種‘我是沙包我怕誰’的氣勢,他們寧可被一通老拳轟上天也絕不會后退半步,仇別離也不含糊,冷笑一聲再次掄起了老拳,就在這時對面的三名苦行僧一齊睜開了眼睛,舉重若輕那位把手中的血族放下,瞇眼望著對面的仇別離,那架勢分明已經準備出手了,他們可不管什么炸藥,也不用管人質的死活。

    皇普蘭見情況不對,連忙低喝道:“老爺子,勞煩您把童老爺子帶過來,不用在這些小嘍啰身上白費力氣。”

    仇別離已經看到了三名苦行僧的動作,聽到皇普蘭的話正好能借坡下驢,把伸到一半的拳頭往回一收,快步走到了另一個擔架前,伸手就要扶起童千戰,可抬擔架的兩個血族迅速取下了一只手套,掌中同樣捏著一個遙控引爆裝置。

    “交換,否則別想帶人走,擔架下全是炸藥。”其中一個大嗓門血族對著仇別離沉喝一聲,真正目的還是想提醒對面的皇普蘭放人,既然是交換就必須雙方面,起碼大家都用上了炸藥這招。

    皇普蘭甩動了一下手中的繩子,輕喝道:“你們兩個繼續往前走,等我叫停了就停下。”說完她抖手丟掉繩頭,任憑兩位家主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兩名家主這幾天已經被皇普蘭折騰慘了,獲得短暫的自由后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剛走了十幾步,身后就傳來一聲嬌喝:“停!”兩人條件反射似的停下了腳步,這或許就是當了一陣牛形成的后遺癥,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就站在三名血族身旁。

    仇別離適時提醒道:“現在可以讓老子把人帶走了吧,滾開。”說完上前一步,伸手橫抱起了童千戰,快步朝皇普蘭所在的方向掠去。

    三名抬擔架的血族馬上做出了反應,拉著站在一旁的兩位家主強行放上了擔架,抬起來拔腿就跑,那速度比被狗攆的兔子跑得還快。

    仇別離腳下如飛,幾個縱躍就到了皇普蘭跟前,忽聽得身后一陣風聲,轉眼一瞧,只見三位苦行僧已如鬼魅般飄到了身后不足三尺處,手中黑黝黝的三叉杖只需往前一伸就能戳中他后背,大驚之下他果斷放下手中的老友,雙拳一擺轟向兩名苦行僧,以前吃過一次虧,這回動手便用上了全力,完全是一副舍身拼命的架勢。

    皇普蘭看得真切,單掌一翻拍向離得最近的綠臉苦行僧,既然已經救回了兩位老爺子,就絕不會輕易讓人再次抓走。

    綠臉苦行僧神情不變,肩膀一晃整個人偏開兩尺,輕松避開拍來的纖掌,赤腳在地上滑開兩道弧形軌跡飄到了皇普蘭身后旁,三叉杖往前一探點向她手腕。

    皇普蘭淡然一笑,單掌側翻往上抬起,五指刁手反搭在了杖頭上,隨即快如閃電般順著杖身輕輕一抹,指尖觸到了苦行僧胸前膻中穴,運勁往前一送,啪!苦行僧被點了個正著,身形一晃往后退了兩步,深邃如井般的老眼中閃過一抹訝色,竟呆在原地沒有再攻,那模樣像被封住了穴位似的。

    一指點退綠臉苦行僧,皇普蘭心頭驀然一定,鬼谷點穴手果然是極好用的功夫,能點住一個收拾下其他兩個不難……念頭既動,手底下也不含糊,五指一撮悄無聲息的點向另一位苦行僧后背至陽穴。

    奪!一根三叉杖突兀間伸到了皇普蘭指尖行進的軌道上,被結結實實點了一記,前一刻還靜立不動的綠臉苦行僧不知何時已如幽靈般飄到了她身旁,用手中的三叉杖擋下了一指。

    “點穴功不錯,可惜還差點火候。”綠臉苦行僧低聲贊了一句,單手緊握三叉杖往上挑起,分叉處別住皇普蘭手腕往回一拖,另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已經輕拍在她捏著引爆器的手掌上。

    啪!

    皇普蘭只覺得五指一松,手中的引爆器被綠臉苦行僧劈手奪去,她此時若是喊一聲還可以引爆炸藥,可她終歸沒有沖動,眼睜睜望著引爆器被那只枯瘦的手掌捏成了碎片。

    綠臉苦行僧眼中閃過兩點利茫,握杖的手掌逆向轉動,想把皇普蘭被制的手腕拗斷,動作剛開始,耳邊徒然響起一聲喝問:“老東西,想找死嗎?”這一聲沉喝直接灌入耳中,把他震得渾身一滯,皇普蘭趁機蹬腳跳起,把手掌從杖頭上脫了出來,身形往后一飄反手從腰間拔出了一柄短刀,咬牙望著地上散落的引爆器碎片。

    仇別離以一敵二勉強支撐了幾個照面,兩根木杖穿梭般從他肋下探入,杖頭交叉架住,兩名苦行僧往前快行兩步,兩條杖身變作了絞剪形,只要兩人換位,就能把仇別離絞成重傷,皇普蘭相距太遠,想上前相救已經晚了,更何況她面前還擋著個高深莫測的綠臉苦行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根木杖重合互錯的瞬間天空中傳來一聲喝罵:“兩個老東西夠毒,哥來試試你們的燒火桿子。”

    嗖——

    一道冷冽的青光破空落下,宛如流星墜空般刺向兩根絞動的木杖,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兩位苦行僧齊刷刷后退了兩步,手中的三叉杖只剩下了半尺長一截,轉手一瞧,切口處光滑如鏡,連半點毛刺兒也沒有。

    一條人影倒立在兩位苦行僧面前,刺斷杖身的兵器是一把劍,劍身已經完全沒入了泥中,只留下一個手柄被倒立的人兒握在手中,蟄伏在西面一棵大樹頂上的程冬弈終于出手了,他可不愿意見到自己人被這幾個邋遢老頭欺負,這一招是有名堂的,一劍西來,天外飛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