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瓊斯沒有睜眼,吸一吸鼻子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心臟禁不住又是一陣狂跳,身后的牢門發出咣嚓一聲大響,他感覺身子被人猛扯了一下,往后踉蹌幾步睜開了雙眼,卻意外的發現面前站著一個高挑的背影,鼻孔中的血腥味被一股幽幽的香味沖淡,是一個身穿火紅勁裝的女人擋在他身前。

    地上仆倒著一個血族,腦門上釘著一柄短刀,可這家伙并沒有死透,還在掙扎著爬起,女人長發一甩,飛起一腳把血族踢了個翻身,腳尖一挑扎在這貨腦門上的短刀帶著一溜暗紅的血珠彈了起來,被女人反手扣在掌中。

    瓊斯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眼眶不自禁一陣發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滋味這輩子難忘。

    “小心!”女人徒然發出一聲低喝,轉身揮刀刺向熱淚盈眶的瓊斯,這貨神情一滯,呆呆的望著染血的刀尖刺向自己。

    嗤!

    冰冷的刀鋒貼著瓊斯臉頰閃過,他眼前多了一個散發著膩香味的高坡,停滯的思維像重啟的服務器般變得活絡起來,眼前的華夏女人很漂亮,身材更是一級棒,但她的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傻愣著做什么?不想死的跟緊我。”勁裝女人眉頭一挑,狠狠剜了瓊斯一眼,曲臂喀嚓一聲拔回了短刀,瓊斯下意識的轉頭望了一眼,一個張牙舞爪的黑狼人正仰面朝天躺倒下去。

    皇普蘭是在做戲,又不是純粹在做戲,安排阻擋的狼人和血族都是德古拉從甘南島上抓來的,為了讓這場戲演得逼真,程冬弈想出了一個讓俘虜們下死力氣的法子,只要全力阻擋皇普蘭救出兩名人質就可以不計前嫌讓他們加入血神之翼,牢房里的幾個血族和狼人除外,這幾個是為了給兩位精明的人質營造氣氛的,不能弄虛作假。

    威廉此時被剩下的三個狼人圍住,好在他平時喜歡運動,腿腳還算靈光,他左閃右避并沒有受到傷害,三個饑腸轆轆的狼人苦于利爪被束,只能嗷嗷怪叫著把頭往前拱,那模樣有點像豬拱食槽。

    皇普蘭一個箭步沖到近前,手中的鴻鳴刀閃電般抹過兩個狼人脖頸,兩股鮮血噴涌而出,鋒銳無匹的刀鋒瞬間把它們頸骨切斷,只剩下一層薄皮相連,剩下的狼人和血族都被嚇得渾身發抖,怪叫幾聲跳到了墻角。

    皇普蘭手中短刀一擺,對一旁的威廉低喝道:“想活命的跟我走。”說完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支大口徑左輪手槍遞給了身后的瓊斯,槍是人的膽,沉甸甸的m500入手,這位銀行家轉眼間成了戰士。

    威廉眉頭一皺,目光緊盯著皇普蘭的臉,他以前是管人事調配的,記憶力超人一等,聽聲音就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女人就是前兩天用鞭子抽兄弟倆的那位,心里不禁多了一份警惕。

    兄弟倆在甘南島上并沒有見過皇普蘭的模樣,當時她穿著隱形戰斗服,后來知道仇童兩位供奉被俘后就留了個心眼,可聲音終究是沒辦法瞞過這兩位商界奇才,只要張嘴說話很快就被他們聽出了端倪。

    皇普蘭領著兄弟倆出了牢房,她注意到細心的威廉還特意瞟了一眼被破壞的牢房門鎖,牢房出口是一排斜伸往上的老階梯,一路出去階梯上躺著四具狼人的尸體,血還未干,順著階梯流成了一條條蜿蜒的小渠。

    兄弟倆一路上并沒有多說什么,瓊斯手中的槍口有意無意的指著皇普蘭后背,他已經抽時間檢查過彈巢,里面有五顆子彈,他知道這種手槍威力奇大,一槍就能撂倒一頭非洲大象,不管這女人以前做過什么,能把這支大威力交給他就是一種信任,但他現在還不會輕易信任眼前的女人。

    兄弟倆走出牢房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天,咸濕的海風吹拂在臉上,他們可以嗅聞到自由的味道,禁不住抬起頭貪婪的猛吸了幾口,但他們很快就恢復了鎮定,開始小心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里因該是一座海島監獄,一眼望去四周都是黑森森的高墻,除了兩座矗立在不遠處高墻邊的哨塔外看不到超過兩米的建筑物,老舊的水泥平房有十余處,兄弟倆所在的位置就是一座水泥平房門前,誰又會想到里面是一處禁錮人自由的地下牢房?

    皇普蘭轉頭環視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心跟著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說完領著兄弟倆轉到了平房后方的圍墻旁,墻面上已經被掏出了一個尺許見方的窟窿,被挖下來的墻磚散亂在一旁,看模樣這是她進來時挖的墻洞。

    威廉上前兩步,伸手摸了摸墻洞邊緣,茬口還是新的,這窟窿挖出來的時間不長,他轉頭望了一眼皇普蘭,低聲說道:“這洞口太小了,你難道是從這里進來的?”

    皇普蘭沒有多說,上前兩步對威廉擺了擺手,這貨很識趣的讓到了一旁,只見她躬下身子,把持刀的手臂往洞外探出,隨后把頭往外一伸身子柔若無骨般直接鉆了出去,看得兄弟倆面面相覷,他們倆都是將軍肚大屁股,鉆這種墻洞就是剃掉幾十斤肥肉也不行,只等望著洞口干瞪眼。

    嗤嗤——

    一截刀尖穿過墻磚刺了進來,緊接著像切豆腐般把墻磚切開,窄小的墻洞在兄弟倆目光注視下很快擴大了一倍,那速度簡直快得讓人難以置信,好刀,真是一柄好刀,不得不說這把短刀是冷兵器時代的一個奇跡。

    “快出來。”皇普蘭的聲音從墻外傳來,短刀嗤一聲收了回去,兄弟倆也不含糊,往地上一趴飛快的從墻洞爬了出去,兩人剛站起身子,一陣冰冷的海風吹得他們渾身一陣發抖,更讓他們眩暈的是對面就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耳邊還能聽到陣陣沉悶的海浪咆哮聲,這該死的監獄居然是建在一座臨海的高山頂峰,倘若出了圍墻在往前多走兩步就會成為跳崖投海的冤死鬼。

    “這……你是怎么上來的?”瓊斯終于忍不住顫聲問了一句,他手中的槍口再次指向皇普蘭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