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賠-《極品神瞳在都市》
朱德勝今天來牧馬人家并不是興師問罪,來之前他已經了解過情況,特別是跟杜鋒一番交談后他徹底冷靜了下來,他不是那種護犢子到不計后果的人物,能做到他今時今日的位置已經會用一時之氣來解決問題了,既成事實,報復是永遠沒辦法改變結果的。
杜鋒是個有良心的警察,一直都是,他在跟朱德勝交談時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他在時刻觀察這位的情緒變化,特別是在他分析出主次責任后看不到對方臉上有半點怒色,正相反他看到了那雙深邃眸子里閃動的自責。
杜鋒是直爽性子,但不是傻瓜,他認為這位要么就是城府極深的高手,要么就是對兒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知之甚少,他寧愿相信是第一種,當時就抱著提醒的意思把這件事中一個重大的變數抖了出來,那就是程冬弈,一個特殊人物。
到了朱德勝這種層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那幾個特殊部門的存在,特別是華夏武魂,但這幾個特殊部門有個城市是很少去的,東江市,因為那里有一個不帶黑社會性質幫會,金瞳幫,朱德勝就跟金瞳幫一位長老交情頗深。
金瞳幫是一個超然物外的組織,據那位長老說,他們就是一幫閑人,一幫子只求過平靜日子的閑人,但朱德勝知道金瞳幫每一個閑人都擁有超乎常人的能力,正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東江市才會成為一方凈土,連帶他也沾了一些資本,如有必要那幫閑人可以幫他解決一些事情。
朱德勝走進飯店,立刻有一位男店員上前招待,笑得很熱情,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難掩的緊張,這位店員就是巴郎,店里關門了幾天今天才重新開張,女服務們聯系上了還沒過來,他只能客串一下服務員,見到幾個穿警服的進門難免會有些緊張。
“幾位請坐,本店今天重新開張營業,所有菜式都是九折酬賓,份量跟以前是一樣的……”巴郎嘴上很熱絡的介紹著店里的菜式,心里的緊張反而加重了幾分,對面的中年男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子讓人壓抑的氣勢,他感覺嗓子眼一陣發干,各種不順暢。
朱德勝淡然一笑道:“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樓上有包廂吧?”他今天來為的就是跟這里的老板碰面的,但現在還不是表露身份的時機,既來之則安之。
巴郎笑答道:“樓上有包廂,您請。”說完伸手往前做了個請的姿勢,朱德勝等人快步走上了樓梯。
就在巴郎領著一群人上了樓,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中號包廂,作為一個臨時服務員,他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夠了。
朱德勝伸手拿起桌上的菜單隨意翻看了幾下,心不在焉的緩緩報出一串菜名,不知覺已經接連點了十個菜,嘴里還在報著菜名。
“蔥爆羊腰,烤羊里脊……”朱德勝好像在照本宣科,還不時會用手翻動一下菜單,直到身旁的秘書咳嗽一聲才猛的回過神來,合上菜單說道:“就這么多了,都記下了嗎?”
巴郎點了點頭道:“記下了,請問您還有需要修改的嗎?”他很老實的把記錄好的菜名的單夾遞過去準備給兩人過目,可朱德勝揮了揮手道:“不用修改,就照這個上菜可以了,我們人多。”
巴郎收回單夾,準備轉身離開,可剛走了兩步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叫老板過來一趟,告訴她這里有人找,關于狗咬傷人的賠償問題需要落實一下。”
說話的是杜鋒,他在得了朱德勝秘書的暗示下才出聲表明了來意,有時候省去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直奔主題才是最有效的,可以讓事情變得簡單許多。
巴郎后背一僵站在了原地,他在這群人進門時就感覺到來者不善,現在對方真表明了身份他反而忘了該如何應對了,嚅囁了一陣終于低聲說道:“我們老板她不在,真的不在。”
坐在朱德勝身旁的秘書抬頭向杜鋒遞了個眼色,這種托詞早就在預料之中,根本沒辦法啊瞞得在場的任何一個,杜鋒會意的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巴郎身旁,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跟她說,當事人愿意調解,但是雙方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才行……”說完直接從口袋里掏出證件攤開在巴郎眼前亮了一亮,等他眼珠子停滯一下就收了回來。
巴郎現在已經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塔娜,他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糾結之中,腳下愣是邁不開步子,就好像徒然僵住了似的。
杜鋒眉頭一皺,沉聲道:“去吧,先上菜,告訴你的老板,傷了人必須承擔責任……”
“我倒要瞧瞧杜局長說的有多牛的,給面子就先用來給哥嘗嘗鮮!”一個戲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緊接著包廂門被嘭一聲推開,程冬弈抱著膀子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望著眼前的杜鋒,剛才這貨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他聽得很清楚。
杜鋒乍一看程冬弈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可他后退兩步沒屁用,門口的那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坐在桌旁的朱德勝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那股子氣勢,放眼整個江城恐怕只有一位,就是那個叫程冬弈的古武者,華夏武魂成員。
這時坐在朱德勝身旁的秘書呼一聲站起,腳下一個滑步到了杜鋒身旁,沒想到朱書記身旁也是藏龍臥虎,隨便出個秘書都是有幾把刷子的古武者,瞧他剛才滑步上前的模樣,似乎已經達到了地境,放眼國內也能算得上是頂尖的高手了。
程冬弈眉梢往上一挑,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秘書,一股無形的威壓順著視線行進的方向涌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