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低下頭,端詳著手中低鳴的怨憎。 遺憾搖頭。 并不是完全的一竅不通,而是本能的知道,這樣長度的刀具和武器應該怎么去使用。使用最通用的力學方式來進行駕馭。 除此之外,一概不會。 什么刀禪、什么殘心、什么摺足、氣合、切反……更不用說這個流那個流的專精、奧義和絕技。 這樣的使用方式,把手里的武器換成鐵棒、換成美德之劍和斧頭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真是遺憾啊。 他隨意的揮灑著手中的劍刃,一步步向前,向著對手靠近。 不會的話,也沒有關系,只要將它當成其他的東西來用就可以了。 崩! 洪鐘巨響驟然從空氣中爆發。 鬼金棒的橫掃竟然在槐詩的揮灑之下,被擊垮了,劇烈的震顫著,像是要從果應手中脫手飛出。 嗡嗡作響。 好像槐詩劈過來的根本不是什么劍刃,而是力量沉重到可怕的鐵錘! 難以置信。 只是隨意的揮舞,就掀起了一陣颶風,劍刃破空的低鳴好像萬鈞重物在隨意的揮灑。可緊接著,又變得輕巧靈敏,悄無聲息,像是匕首那樣感覺不到絲毫的風聲。 久違的源質運用。 往昔能夠在匕首上施加憤怒之斧的質量,如今將苦痛之錘的分量寄托在怨憎之刃也并不算出奇。 只不過是面對這種沉重鈍器時簡單的臨場運用而已。 瞬間的寂靜里,火中的劍刃隨意的揮灑劈斬著,破空的聲音重疊在一處,就好像變成了鏗鏘有力的節奏。 &nbs sp; 激昂有力的四四拍。 這是唯有當事人才能夠體會到的古怪錯覺,也是果應一輩子都未曾有過的體驗。 倘若這個魁梧的鬼僧曾經哪怕有那么一次走進過音樂廳,走進過演奏的現場,就能夠明白——那只不過是宏大交響即將降臨之前的前奏,昭示著暴風雨的到來。 槐詩,切歌了。 演奏即將開始。 那一瞬間,果應的眼角忽然抽搐了一下,好像有寒風迎面而來。毫無緣由,又如此的難以理解,他竟然聽見幻覺一樣的轟鳴…… 這是直覺所帶來的危險預兆。 “聽見了嗎?” 在耳邊,忽然傳來了沙啞低沉的聲音:“那是宣告黎明到來的巨響。” 隨著劍刃的抬起,那個燃燒的人影一步步踏前,不知何時,已經近在咫尺。明明相較魁梧的巨僧如此的消瘦和纖細,可是卻宛如在居高臨下的俯瞰那樣。 或許她還說了什么,但震驚之中的果應卻全然沒有挺清楚。 只聽見了最后兩個字。 她說,“站好。” 那一瞬間,巨響迸發。 浩蕩的轟鳴驟然席卷,從她的手中,擴散開來。 因為燃燒的劍刃已經抬起,在雙手的握持之下,對準了他的面孔,向下斬落! 一言概之的話,那不過是劍道之中再常見不過的‘唐竹’之型而已。 舉起了武器,對準敵人,用足了力量,從上往下的劈,可現在,當她緊握著怨憎的刀柄時,連升騰的火焰都開始了倉皇起舞。 在這即將奏響的宏偉旋律之前,驚恐的退散。 前所未有的惡寒瞬間籠罩了果應的靈魂,令他不假思索的雙手撐起了鬼金棒,擋在了面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