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辦法,只能躲在唯一不漏雨的一個小角落里,戰云梟靠著墻,沈玉縮在他懷中,聽著外面的雨聲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場雨下多久,外面山路太滑,我們下不去了。” 男人低著頭,頭發與她的交纏在一起,笑,“就當是老天爺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在這里好好呆一天,也沒那煩心事驚擾。” 沈玉聞言,拿腦袋蹭了蹭他胸口。 已經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像小時候那樣靜靜地靠在一起。 沈玉自己也很珍惜。 白七送了吃的進來,頭發濕漉漉的,道,“屬下剛剛下山一趟,驛站送了信過來,您看看。” 戰云梟接過信,打開來和沈玉一起看,看完之后臉色有些難看。 沈玉氣憤道,“這個元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他竟然派人去了西鎮,試圖刺殺你。就算是前些年好心喂了狗,也不至于是這個結果。” 來的路上,她發現元豐的人在驛站動手腳,便長了個心眼兒,放出消息說戰云梟去了西鎮,本以為這事兒便是過去了,卻沒想到元豐真的派人去西鎮,雖然沒找到戰云梟,但還是將西鎮那邊暝陽王府的產業禍害了一通。 白七道,“京城那邊也送了消息過來,說朝堂上大皇子與二皇子爭得不可開交,外面已經傳出謠言,說皇上之所以寵愛二皇子元祐,便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想著把皇位給他,因此這么多年對他好一些,算是補償。” “元豐因為這話,有些得意。” “畢竟,元宸現如今被皇上關了禁閉,他和孫尚書溜出來這事兒,不管元豐知不知道,都會以為三皇子失了勢。” “如今,又和咱們鬧翻,便肯定會借著咱們在云州趕緊拉幫結派,入主東宮,拿下皇上的傳位詔書。”白七多多少少有些嗤之以鼻,“他以前像個慫包,如今卻是膽子大了起來,真是不知所謂。” 戰云梟臉色雖然難看,但倒也沒太大反應,只是問道,“丞相府什么反應?” 丞相府這些年一直沒太大動靜,至少表面上保持中立,誰也不支持,誰也不抬舉。 但是,寧安公主賜婚的事兒,丞相府又摻和了。 謝思月拿了布防圖,也是給丞相府的。 一時間,戰云梟便不得不懷疑丞相府蕭家的用意。 白七道,“暫時看不出太大的動靜,淑妃娘娘膝下唯有明玉公主一人,丞相府也不能扶著一個公主登基,左右也要選擇一人。” “現如今這個模樣,究竟是打算扶持元豐,還是在利用他,都不好說。” 沈玉聞言琢磨了片刻,“明玉公主......” 元氏皇族公主并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到了她這一代,也就只有兩個。一個是皇后所出的明萱公主,另一個便是淑妃所出的明玉公主。 前世,明萱公主前去西秦和親,后來郁郁寡歡,聽說死在了回國省親的路上,而那時候皇后已經毒入骨髓,一聽這噩耗當場駕鶴西去,還被人栽贓在了二哥沈洛身上,害二哥斷了脊骨。 而這個明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