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色朦朧,空氣中仿佛飄蕩著淡淡的霧氣,星光氤氳,月影熹微。 葉昭榆搖了搖手中的酒壇,朝著仰頭喝酒的人挑眉,悠悠開口,“你有多少家產夠我霍霍?” 竟然敢邀她飲酒,怕不是忘了上一次被拆的家。 摩那婁詰勾唇笑了笑,懶洋洋地坐在檐上,屈著一雙長腿,語氣散漫,“不多,但也夠郡主霍霍。” 葉昭榆也笑了,隨他并肩坐在檐上,就著王庭的萬家燈火下酒。 烈酒入喉,葉昭榆微微瞇了瞇眼睛,隨后大吼一聲,“痛快!” 摩那婁詰也仰頭喝酒,喉結上下滾動,性感且誘惑。 烈酒在肺腑灼燒,讓被寒風吹透了的身體回暖,四肢百骸都隨之舒張。 確實痛快,寒冬最配烈酒,慶賀也得有烈酒作陪。 “郡主可時常與人飲酒?”看她的樣子,酒齡不淺。 葉昭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阿娘不讓我飲酒,覺得女孩子飲酒不端莊,若是被她發現,阿爹便要受罰。” 摩那婁詰喝酒的手一頓,“你喝酒,為何你父親要受罰?” “子不教,父之過。” 摩那婁詰:“……令堂很有想法。” 葉昭榆也樂了,仰頭喝了一口酒,眼中盈滿星星點點的笑意,“可是阿爹覺得女孩子更要學會喝酒,沒點酒量,還怎么出門闖蕩,沒有一頓酒解決不了的事,要是有,那就兩頓,所以他與哥哥每次喝酒都偷偷帶上我。” 摩那婁詰彎眸笑笑,眸光瀲滟,“令尊也很有想法。” 葉昭榆繼續道:“他不會將我束之高閣,苦練詩書禮儀,琴棋歌舞。 他曾帶我去過漠北,彎弓射雁,也曾帶我游過江南,獨賞煙霞,更曾帶我登城助陣,搖旗吶喊。 他是文臣,但我更想稱他為儒將,許是侯府本是戎馬世家,他沒有文人的酸腐刻板,卻有武將的霸氣恢宏,若是有一天朝堂之上無人能戰,文臣提刀,他定是第一個。” 摩那婁詰摸了摸葉昭榆的頭,輕笑道:“難怪郡主如此聰慧,原是有一個更加智慧豁達的父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