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事-《重生之激荡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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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维桢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不待见我”。

    柳月笑了,百媚横生,“林维桢同志,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认为你是个可靠的革命同志”。

    不可靠的人不能称之为“同志”,更不能冠以“革命同志”的称呼,既可靠,又是“革命同志”,那就是自己人嘛。所以,林维桢马上明白了柳月的意思。

    于是,从此两人成了梁云飞等人眼中的“恋人”,但当时两人之间的确切关系到底如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两人的家庭背景和经历极其相似,父母都受过迫害,十五六岁独自一人远离家乡,来到陌生的黄桥农场插队。

    有时候同病相怜、相濡以沫确实能够成就一段坚实的、浪漫的爱情,但很多人似乎都忘了另一句话:“共患难易,同富贵难”。

    林维桢和柳月是真正的“革命同志”,发于情止乎礼,在一起时谈论最多的是文学,这东西是柳月的兴趣,而林维桢对文学并不热情,大多数时候,他仅仅是个倾听者而已。

    直到林维桢考到了首都师大,找到表白机会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才真正确定下来。

    他至今仍清楚地记得柳月当时的话:“那时候,我只是想找个依靠,仅此而已。现在我认为你我之间才真正拥有了共同语言,你有资格成为我的革命伴侣”。

    ……

    此时面对着梁云飞,林维桢脑袋里非常清醒。前世他早已看透了柳月的为人,骄傲、虚荣、掌控欲强,爱幻想,并且极度自信。

    两人谈恋爱时,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旦结婚,所有的矛盾和缺点一股脑地暴露出来。

    他很确定,这一世跟柳月没有半点的可能。

    听到林维桢这番说词,梁云飞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当时我们也是闹着玩儿,就觉得你俩年纪差不多,看着也般配。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依然若即若离,好歹有个人挑明了吧,可你俩骄傲着呢,谁也不肯先低头,反正我是看不透。你这人真差劲儿,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你这样,我才懒得操心呢”。

    林维桢翻翻白眼儿,没好气道:“我刚开始确实对她没意思,不过呢,被你们在耳边唠叨久了,自然而然地就有了那么一点意思,这叫做心理暗示,懂不懂啊?”

    梁云飞也不生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林维桢,道:“那我就放心了”。

    林维桢不解地问:“你放心什么?”

    “咱们的老朋友柳月啊,是师大外语系的系花儿,从去年开学的第一天开始,暗地里喜欢她的人能从她的宿舍门口排到太平桥,公开追求过她的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梁云飞边说边观察林维桢的脸色,发现他居然面不改色,一点也不着急,难道刚才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啊?他果真对柳月没兴趣?

    林维桢淡淡地哦了一声,语气平淡地道:“可喜可贺啊,人家天生丽质,更关键地是,投了个好胎”。

    “咦?你知道她家的情况?她告诉过你?”,梁云飞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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