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雨化田脸色难看,刚要说话反驳,却听见曹正淳气急败坏的声音。 “姓郑的不要血口喷人!” “咱家什么时候动过南方的心思?这等诛九族的罪名岂能随口栽赃?” “你要是够胆,今天和咱家划下道来,手底下见真章!” “咱家对大明忠心耿耿,还请陛下明鉴啊!” 看得出来曹公公是真的很急,顾不上礼仪,直接在楚阳面前上蹿下跳,恨不得咬死郑东流。 “行了,知道你无辜,你连个京城都玩不转,哪有功夫把手伸向南方。” 楚阳摆摆手,一脸嫌弃的看着曹正淳,“你再在我面前蹦来蹦去的,小心我揍你。” “奴才知罪。”曹正淳委屈巴巴的退到旁边,还不忘记恶狠狠的瞪郑东流一眼。 楚阳随即看向郑东流,道:“郑大人言辞有些过了,雨化田行事手段酷烈,这个大家都知道,这也是我收回两厂权力的原因之一。” “如果他真是毫无底线之人,那就不止是收回两厂权力这么简单了。” “朱无视我都可以杀,雨化田算什么?” 听见楚阳语气逐渐不善,郑东流身躯一颤拱手道:“臣一时气急,口不择言,望陛下恕罪。” 楚阳依旧没有回应,冷冰冰的盯着他看。 无形的压力正在蔓延,别说郑东流,就连其他人也被楚阳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 身为大宗师的诸葛正我和古三通没有任何区别。 郑东流脸色难看,一咬牙,刚准备跪下磕头,就听见楚阳的声音。 “郑大人,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刚说完,众人就感到压在心头的那股气势消失不见,再次望向楚阳,他又变成以往和颜悦色的样子。 即便如此,一群人仍然低头不语,就连最浪荡不羁的陆小凤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插科打诨。 “我很讨厌党同伐异那一套。” “如果做不到,至少别把矛盾摆在明面上。” “还有,年纪大了就别动不动把屎尿挂在嘴边,多恶心啊。” 楚阳轻描淡写的说着,在场却没人敢附和一句。 郑东流是忠臣,能教出离歌笑的师父,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他放不下以前的事也是事实,厂卫之争占据了他人生太多的篇幅。 下意识的跟雨化田抗争成为了郑东流的某种“旧疾”,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不是西厂督主。 抛开个人恩怨,其实郑东流是赞同雨化田意见的,宗门大派确实不可靠,南方变成现在的样子,与这些人有不可分割的责任。 正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那些宗门大派就躲在自家领地,冷眼旁观人间疾苦。 “臣知错。” 郑东流自知理亏,心甘情愿的认了错。 “正所谓人无完人,郑大人难免会为了过去的一些小事产生郁结,不过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郑大人知错,陛下也别生气。” 诸葛正我感觉气氛缓和了一些,立马开口劝解。 楚阳摇头道:“生气倒是谈不上,只是再这样下去,就算郑大人得了丹药也难突破到大宗师。” 郑东流闻言一惊。 楚阳说道:“你看古三通那么容易突破,就把大宗师想的太简单了,光把功力堆上去是没用的,心境也很重要。” 诸葛正我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心境无漏者,真元方能运转如意。” 古三通随后笑呵呵的说道:“我久困樊笼,一朝自由,心中自是有大喜,出来后又得一子,喜上加喜,妻子虽然在天山沉睡,但有了救治的方法,只需我全力为她奔走即可,至此,心中无大憾,自是一往无前。” “你被那么多前尘往事绊住脚,不好好面对的话,早晚有一天会作茧自缚。” “心魔才是武道大敌。” 郑东流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确实很难放下对两厂的仇恨,厂卫之间的权力斗争牵扯了太多人命,每一条都无比沉重。 跟雨化田和曹正淳握手言和,无异于是对那些牺牲之人的背叛。 郑东流做不到。 楚阳也理解他的难处,所以才让他别把矛盾摆在明面上,如果两人没有投诚也就罢了,随便找个借口杀掉不算多麻烦的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