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已到四月份,镇北的桃花都开了。 朝廷的诏书终于来了,封秦飞时为安庆王,并着严暮的的儿子进宗室,上族谱,改姓秦,封为镇北王世子。 镇北三州为安庆王封地,镇北军由安庆王暂为统领,待镇北王世子成年需交将封地和军权交还给世子。 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子,但他父亲是为自己陷害而亡,一个是自己亲孙子,但他爹的死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好在这孙子年纪还小,皇上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这孙子对自己的威胁更小一些。 着实是不得已,毕竟朝廷刚平定南州暴乱,实在没有精力再打几年。 诏书一下,朝廷的大军便和镇北的大军分成两面夹击北金,在镇北关外燃起战火,而且战火激烈,这一打打了一个多月。 北金本就掉入了大荣的陷阱中,并没有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再加上大荣这边集结了二十万的兵力,北金却无法一下从四面调集来这么多兵力,因此只能一退再退。 冷雨霰本就不想打这一仗,无非是被群臣逼得,形势变成这般,对他们已经很不利了,柳云湘猜想北金会很快收兵。 等战事平定,她对秦飞时就彻底没用了,到时他定不会再留她性命。 这日,柳云湘让谨烟推着她去园子里透气,见到靖安侯沿着游廊往前院走。她采了一朵桃花,故意高声说道:“在秦飞时眼里,没用的人便不该活着,尤其还在自己跟前碍事。” 听到这句,靖安侯果然望了过来,迟疑了一会儿,朝着她走来。 他年逾六十,在北金关押了几年,身体已大不如前,而这几个月又一直在战场打仗,眼下又苍老消瘦了许多。 他走到她跟前,沉眸瞅着她。 柳云湘将手中的桃花扔到地上,笑道:“无用的东西,他更喜欢踩在脚下,碾烂了,直至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靖安侯沉声问。 柳云湘抬头一笑,“我猜你已经知道秦飞时和魏长意私下有勾连了。” 靖安侯抿嘴,那次被柳云湘点了几句,等魏长意带领朝廷大军前来助阵的时候,他确实有多加留意,好几次他看到秦飞时进了魏长意的帐篷,有一次被他看到,他上前去问,秦飞时当即那脸就沉了下来。 他后来不禁想,秦飞时是从何时跟朝廷勾连上的,是他们被囚于北金的时候,还是更早…… “秦飞时和上官胥早就联系上了,比你想象的更早,他想拿下镇北三州的军权,严暮是绊脚石,而在严暮之前,侯爷你不同样也是绊脚石?” 靖安侯脸色一变,“你的意思……” “呵,当时他就在你军中,得你信任,想要踢开你这块绊脚石,显然很容易。而有一件事,你大抵还不知道。” “什么?” “他和韩凛也是故交,而韩凛的人扮做娼妓勾上大爷,偷走了行军图,你可以细想一下,秦飞时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或许他才是那个布局者。” 柳云湘说完,暗暗呼了一口气,那日魏长意告诉她,说上官胥一开始扶持的就是秦飞时,那句话太重要了,后来她借此想了很多,很快把很多事串联到一起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