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谢齐小兄弟了,咱们后会有期。” 叶老三没喝太多,向齐孟辉问过路之后,准备去医馆看看还在养伤的叶昌瑞。 两个人便直接在羊汤馆分开。 齐孟辉喝得微醺,哼着小曲儿回了将作监。 刚迈步进了竹木务的大门,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齐孟辉在这儿呢!回来了!” 紧接着就跑上来两个同为学徒的年轻人,一左一右地把他给钳制住了。 齐孟辉被吓出一身汗,酒都跟着醒了大半。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刘师父到处找你,你跟我们过去就知道了!”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侧的人平时跟他关系较好,低声道:“你是不是犯什么错了,刘师父为了着急,都快把竹木务给翻了个底朝天。” 齐孟辉一听,这下酒彻底醒了,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完了,肯定是东窗事发了。 被带到刘师父面前的时候,齐孟辉已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刘师父摆手让其他人下去,紧紧关上房门才问:“齐孟辉,这个零件儿是谁做的?” 齐孟辉一听果然是这件事儿,直接瘫软在地,浑身发抖,半晌才拖着哭腔道:“刘师父,都是我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把您的香炉弄坏了的,您要打要罚,我齐孟辉都认了。” 刘师父听了这话,急得直跺脚。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换上去的这个玩意儿,是谁做的!” “我、我做的……”齐孟辉想自己承担下来,没有供出叶老三来。 “你做的?你也真敢说,你有这手艺么!”刘师父都被他给气笑了,“赶紧说,谁做的,我有要紧事。” 刘师父说完,看到齐孟辉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又一拍脑门道:“你看我,光顾着着急去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也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我只是想知道这是谁做的。” 齐孟辉闻言抬头看向刘师父,似乎在验证他刚才这话的真伪,是不是为了让自己说实话而撒的谎。 “我找个人有正事儿,你赶紧的!”刘师父催促道,“我是那种说谎的人么?” 齐孟辉一想也对,刘师父在竹木务之所以这么受尊重,除了他手艺好,更是因为他人品好。 而且如果刘师父真想查的话,秦家今日送人过来的事儿,根本也瞒不住。 想到这里,齐孟辉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全都说了,最后还强调道:“刘师父,东西真是我弄坏的,叶三哥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为了帮我才做了这个零件,希望能帮我蒙混过关的。” 刘师父却根本不关心这些,只追问道:“那他人呢?在秦府么?” “啊?我也不知道……”齐孟辉被问蒙了。 “你说说你,你还知道什么啊你?”刘师父生气道,“真是该知道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齐孟辉突然灵光一闪道:“对了,我们分开之前,他跟我打听专攻小方脉的林氏医馆来着,好像是要去探望病人!” “快,赶紧去找他!”刘师父立刻道,“把人找到赶紧带回来,我找他有事儿!” 齐孟辉不明所以,但此时也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只能起身准备出去找叶老三。 但是才刚转身就被刘师父给叫住了。 “你不用自己去,叫人去便是,你过来把事儿再详细跟我说说。” “啊?还说?所有的事儿我刚才都说了,真的没有半点儿隐瞒了。”齐孟辉哭丧着脸道。 “谁问你那些没用的东西了。”刘师父道,“你跟我详细说说他是怎么做的这个零件儿。” 一听刘师父问起这个,齐孟辉倒还真有不少话要说。 “那个叶三哥,奇怪得很。 “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连香炉都不认识,手法也看不出师承自哪一派。 “但是手艺是真不错,下刀稳准狠,还很细致……” 刘师父这次听得认真了许多,听齐孟辉讲完又问:“他一共做了多久?” “也没多久吧,上午开始做了一个,结果午饭的时候,师兄去敲门叫我吃饭,他被吓了一跳,手一抖给捅穿了。 “待师兄走后他就又重新开始做,这次手里就更有数了,简直可以说是大刀阔斧地干啊! “做好之后我准备把香炉放回去,正好就在库房门口遇见您了。” 将作监一日三餐是有固定时辰的。 即便有时候忙着做东西顾不上去吃饭,也会有人将装着饭菜的食盒送到门口的。 所以刘师父只需在心里稍稍估算一下,就得出了叶老三做这东西花费的时间,竟然都不到,两个时辰。 更不要说他这才是做的第二遍。 第二天一早,还不等叶老四出去找活干,叶东明就先带着媳妇韩春玲登门了,谈给叶老爷子安葬的事儿。 “我已经查过族谱,也找人算好了日子,就在三天后。 “今天过来,就是要跟你们讲一下该注意的地方。” 叶老太太见叶东明跟叶老大在堂屋说话,便出去找了叶大嫂道:“晌午多做几个菜,留族长两口子在家里吃个饭再走。” “行,娘,放心吧,我知道了。”叶大嫂挽起袖子开始为午饭做准备。 堂屋里,叶东明跟叶老大已经将叶老爷子葬入祖坟的事儿聊得差不多了。 叶东明便闻到外面飘进来一股香味,抽抽鼻子,肚子便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咕噜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