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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借，但十多年来从来都没有还过一次。

    要还也是拿人情或者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来还，比如说帮忙教训个人，送两本烂大街的法术秘籍。

    不借的话倒也不会挨打，在宗门内动武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但想要好好种地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了。

    别人暗中给灵田里施个腐雨诀，放点害虫，你完全没有办法。

    而且他们下手有数，只破坏一部分灵田，在不影响上交宗门那部分的情况下，可以做到让灵农颗粒无收。

    这种人其实就是外门里收取保护费的泼皮无赖。

    宗门对这种事情也懒得多管，只要宗门的利益不受影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这就是外门默许的潜规则，是给那些实力强大的外门弟子的潜在福利。

    反正这些人也有眼色，只找那些天赋差，筑基无望的灵农收取灵米。

    对于有潜力的灵农弟子，他们反倒是客客气气的与之交好。

    如此一来有潜力的灵农弟子修行不会受到干扰。

    无潜力灵农弟子的修行资源可以集中到外门强者的身上，便能让其变得更强，从而招揽进内门之中，宗门综合实力也会随之提高。

    而宗门内的修行资源也能因此得到更有效的利用，避免浪费。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种没有天赋的底层弟子，其实在别人眼里也是一种修行资源。

    内门收割完，外门的强者再收割一波。

    然而就这待遇，不少人想干还没机会呢。

    相比于外面的坊市、荒山，在宗门修行至少安全一些，不用担心劫修邪祟的侵扰。

    收保护费的人也不会竭泽而渔，会适当给他们留下一部分修行资源。

    对于他们这种实力弱小，又没什么炼丹制符本领的底层修士来说，一年虽然就这么点修行资源，但也比在外面拼死拼活赚的多。

    而灵农的培养成本又很低，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所以好不容易当上灵农的弟子，尽管知道会受压榨，但也不舍得放弃这份差事。

    哪怕熬上几年，攒点灵石换成金银去世俗界生活，后半辈子也能享受享受。

    他之前所担忧的，正是这类人会看他灵米产量提高，会收更多的保护费。

    那他这产量白提高了，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好不容易有点变强的希望，又要被掐灭了。

    而虽然心中极度厌恶此人，但他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有什么不满。

    甚至还一脸赔笑地站起身来，走过去热情地开门迎接。

    “是季师兄啊，真是稀客，进来喝杯茶吧。”

    虽然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但想象中应该和某个电视剧里的卖鱼强差不多。

    季荣笑着摆摆手，“楚师弟客气了，我就是恰好路过，就不进去了。”

    “唉，看见你这灵米熟了，我就想起今早晨我家那三口子因为吃顿灵米吵架的事儿。”

    “你一个打光棍的可能不太清楚，但这女人啊，可不是娶的越多越好。”

    “孩子生多了，也麻烦。”

    “这不今早晨就因为三儿子多吃了一碗灵米，结果三个女人吵起来了。”

    “妈的，搞得我一天心情都不好。”

    楚铭听后，心中暗骂一声。

    这季荣在早些年实力逐渐变强后，就在宗门外的坊市里成家立业，先后娶了三个女修，还生了八个孩子，其中五个都有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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