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门之外,李绚和张益站立两侧。 「参军想过没有,万一某一天,刺史大人有所不幸,该当如何?」 李绚的声音突然在张益耳边炸响,他整个人猛的瞪直了眼睛。 转过头,看向李绚,张益的嘴角微微抽搐:「王爷过虑了,事情必不至于如此。」 「希望不至如此吧。」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湖面,李绚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的说道:「参军,你若是事先就告诉本王刺史身体堪忧,本王今日就不该来搅扰。」 「都是下官的错。」张益对着李绚沉沉躬身,然后才面色担忧的说道:「今日之事,非是下官所能左右,也正是王刺史身染沉疴,故而才如此急于地见到王爷,好对诸事有所托付。」 以婺州如今的情形,必须要有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王方鳞现在的身体情形,明显是不可能了,然后其他人,包括司马秦明,张益他自己在内,都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做不到。 这里面无关能力的问题,只是资格不够。 一个正六品下司马,一个从六品下的录事参军。 别说是朝廷那边过不去,就是婺州这众多世家大族那边,也一样过不去。 只有李绚这个南昌郡王,以别驾之尊才勉强镇的住眼下婺州的局势。 「希望王刺史病体能很快好转,不然,他一旦出事,整个婺州都会因此动荡……」李绚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已经给王方鳞施了一针的事,只是面色担忧的道:「哪怕是局面转坏,最差一切也都要撑到夏收结束,撑到整个天阴教事情了结……」 「王爷放心,天阴教不过是一时之患罢了,以王爷之能必能轻易底定。」张益看向李绚的神色中,脸上充满了信任,然而他的眼睛却幽深的可怕。 「希望如此吧。」李绚神色之中的担忧有些挥之不去,他看了房内一眼,最后摆摆手,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不要再打扰王刺史休养了。」 「遵令!」张益对着李绚拱手,然后跟在李绚的身后,一起离开了馆舍。 许久之后,两人的脚步声终于彻底消失。 屋内窗户之下,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这个可怜的倒霉家伙,他非得被你们两个玩死不可。」 「你错了,他的事情,不管好坏,都与他人无关,一切都在他自己。」王方鳞说着,然后一个人捂着心口,小心缓慢的站了起来。 他的眉头紧锁,动作很慢,似乎害怕中间万一有个不慎,就会万一。 「呼!」王方鳞长长的松了口气,按在自己的胸口的手缓缓的放了下来,人也稳稳的站住。 他的眉头却猛的一下紧紧皱起,有些惊讶的说道:「永明大师曾言,当初受伤之下,导致体内淤血进入心内,日后难免呼吸困难,难以动作,甚至很可能气息衰竭之下,时日无多,可怎么南昌王刚才一针就好了,秦明,你觉的怎么回事?」 此刻,站在窗口的,赫然是婺州司马秦明。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甚至他出现在这里究竟有多久也无人知。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没事就没事了,还要追究什么?」秦明骂骂咧咧的,转过身,重新走到了王方鳞的身边,伸手搀扶在了他的胳膊上,这才关心的问道:「你究竟觉得如何?」 秦明脸上的神色彻底肃穆起来。 王方鳞的身体状况,对他们来讲,至关重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