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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在烟消云散。
“天君……”
“仙门天君……”
魔山王眼中露出强烈的痛苦之色，不再是屠戮仙门公民那样俯视一切的雄主风度。
咔嚓咔嚓！
他的骨骼和神魂在一寸寸的破碎。
他清晰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却不敢怒骂，咆哮，反而露出浓浓的哀求之色。
这一刻，这个统治小千世界的雄主，老祖宗不见了。
当年焰流帝子身边那个卑躬屈膝的奴仆又回来了，在向来自界域霸主的强者哀求什么。
“天君！”
“这……这一切都是魔山的利令智昏，不知天高地厚，不顾诸多族内修士劝阻，一意孤行。”
“魔山罪该万死，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这一切与魔岩族无关，还请天君不要牵连无辜。”
魔山哀求道。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动弹不得，大如山岳的魔躯被一只纤细的手抓住脖颈，除了说话，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呵呵，你自然是要死的，而且还是搜魂而死。”
江定笑了笑。
“你的种族亦无法幸免，所有参与其中的人，无论是间接还是直接的魔岩族人都要死，最多保留一二作为物种多样性基因库储存起来。”
“天君！”
魔山王震怖，露出绝望，还有深深的怨恨，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难以洗刷，凄厉道：“这不过是我一意孤行，与他人何干？”
“魔铁王还劝阻过我，被我重伤，差点打死，都是我一意孤行，仙门一向仁慈……”
“住口！如此拙劣的伎俩！”
“可笑的表演，魔岩族刚刚脱离奴族，政治经验缺乏至极，以至于如此天真。”
江定眼中出现怒火，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向被铁链捆缚的魔铁王，因为阻止仙门公民屠杀而被魔山王差点打死的魔铁王，眼中露出强烈的厌恶之色。
这种厌恶，甚至超过了对魔山王这个屠杀公民的第一责任人。
“魔山！”
“你们以为，我，或者是其他仙门天君，都是如此的愚蠢吗？随便表演一番，就能左右横跳，什么路都占据。”
“啊？”
江定的目光冰冷。
公民，死了就死了。
公民的死亡还被人拿来当做道具，用来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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