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在别院也有所耳闻,且长安真的太明显了。 “你也是不用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这里这么多人呢,我又不出去乱跑,不会有事的。” 长安绷着一张小脸,手里抱着他的刀,“王爷吩咐的,要我一定护您周全,不能有任何闪失。” 白卿卿劝不动他,就连长兰也是高度防备,对她入口的每一样食物每一口水都细细查验过才行,白卿卿能做的,就是不添乱,不找事,不给他们增加负担。 于是她就开始折腾鸟,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试图引那只鸟再开口说话。 然后失败了。 “真是一只好鸟啊,富贵不能赢,威武不能屈,给什么诱惑都不张口,你赢了。” 白卿卿逗得口干舌燥,决定不给自己找难题,已经放弃了要挪窝的时候,那鸟却蹦了两下,“西平寺,观音像,西平寺,观音像。” 白卿卿抬头去看,那鸟绿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又闭上了嘴,在装鸟食的小盆子里啄得叮当响。 白卿卿将逗它的鸟食放进去,默默地记下了这两个词,等见到宁宴的时候跟他说了。 “城郊确实有个西平寺,不过香火却没有另一座寺庙旺盛,去的人也不多……” 宁宴立刻让人掩人耳目过去查探,没成想还真查出了点东西来。 状告何鑫错判冤案的人,果然提供出了证据,他也乖觉,当时其实就想要为好友鸣冤,可整个楚州那会儿都在何鑫的掌控之下,他知道自己的证词根本不会有用,只会让何鑫将证据抹除。 此次若非察觉到有人在查这个案子,又查到了他,他也不敢孤注一掷地状告何鑫。 何鑫见了证据后,亦是表现得很惊愕自责,说是那人当时并未细说详情,否则那会儿他定会查明真相。 他还诚恳地写了反省检讨的文书,全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态度十分恳切,说待到这事儿有了结果他绝不推脱。 宁宴或许可以随意斩杀旁人,但他何鑫是朝廷命官,朝中还有个叔父坐镇,且他也没有触及到宁宴的逆鳞,等调查的文书送去宣城再发回来,宁宴早不在这儿了,一个错判的案子,时间长一些便无人会在意。 宁宴见他态度好,自己的态度也十分好,“何大人真不愧是个受人爱戴的好官,你瞧瞧这觉悟,可不是随便谁都有的,本王就喜欢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你放心,本王之前便说了,绝不会让你蒙冤。” 他和煦的笑容莫名地让何鑫心里发毛,头皮一阵阵地麻,似是有不好的预感。 此预感,第二日居然就成了真,朝廷派来了人,带着皇上的手谕,罢免了何鑫的知州,要将他拿住。 何鑫慌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便是要给下官定罪也得将证据,下官虽无建树,可也算有些功劳,若是不明不白含冤,恕下官不能接受。” 来的官员笑眯眯地一挥手,先将全无防备的何鑫拿住了,才将证据给他看,“何大人可是在质疑淮西王?哎呀这可要不得,淮西王办事,连皇上都放心得很,那怎么能没证据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