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眼睛毒得很,见状若有所思道:“之前他来淮西的那两年,我听闻好像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回去了宣城就与她成了亲,这么说,他还挺在意这个女人的是不是?” 宁启急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那是宁宴的女人,是淮西王妃!你们别想打什么主意!” 到这会儿,宁老夫人也咂摸出了味儿来,也不激动了,摆出了老祖宗的姿态来,往后靠在椅背上,施施然道:“也是个不懂规矩的,来淮西好些日子了,都不知道来拜见长辈,难道是家里人不曾教过?” “也罢,往后只得我费心好好教一教,虽是王妃,也是我们宁家的儿媳妇,总不好坏了规矩。” 魏清雨死死拽住宁启,不让他再冲撞长辈,匆匆行礼后告退,将他拽到僻静处,“你怎能顶撞长者?娘从前教你的规矩都哪儿去了?你这样不是让你父亲为难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自有他们想办法去解决,与你又有何关系?你若看不惯,往后少来些就是。” 宁启才不想过来,他这会儿心里后悔不已,万一那些人真去找白卿卿的麻烦怎么办?他比谁都清楚宁宴把白卿卿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他转头就去找了宁培中,“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白卿卿的主意,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今宁宴还只当宁家不存在,若你们赶去招惹白卿卿,他绝不会放过宁家!” 宁培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一个女人,哪儿就有你说的这样夸张?宁宴如今可是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任凭她是天仙,时间长了都一样,不过既然此刻他还喜欢着,那就能派的上用场,这事儿你别管。” “我是认真在提醒你不要自寻死路!” 宁培中“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书案上,“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你记住,你姓宁!该凡事都要向着宁家!莫要去学宁宴冷心冷肺的回来!” 宁启见根本无法说动他,也气得转身就走,任凭宁培中在他身后怒吼。 最开始,宁宴才不是冷心冷肺,是宁家将他逼成了这样,既然做下了,就该有所觉悟,夹紧尾巴别让宁宴记起来才好,可眼见着宁宴发达,又要不择手段地贴过去,还妄想沾光,这就很令人不齿! 宁启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才让他们注意到白卿卿,他一咬牙,脚底一转就出了门。 …… 此刻,白卿卿已经在考虑开卿馨馆的事儿了。 她去了何佩芸给她提的那两个铺子看了,果真都是极好的,看来看去,决定先去旁边食肆吃点东西再说。 “要不干脆两个都盘下来吧,我都喜欢,地段格局也都是顶顶好的,佩芸姐还特意让人给我留了,左右到时候也肯定不止开一两家,也省得还要再麻烦一回。” 今儿日头正好,白卿卿没有要雅间,食肆里人不多,清雅得很,她要了张靠窗的桌子,招呼其他人一块儿坐下,一边吃一边聊,一眼看去谁也不会将她和淮西王妃联系上,只是觉得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