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开办春和堂也是,一路行来帮助过的女子也不少,如今想到这一出,宁宴一点都不意外。 “我求娶你的时候曾说过,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始终会站在你身后做你的靠山,先前你都不愿意靠,我可难过了,你都不知道。” 白卿卿见他忽然委屈起来有些无所适从,“我只是不想太依赖你……” “那我岂不是显得可有可无,我是你夫君,是你的人,你就该想怎么用怎么用,你用得越多,我越高兴。” 这话似乎还带着歧义,白卿卿下意识地不去深想,“所以你是不反对的意思?到时候恐怕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呵,我会怕麻烦?” 宁宴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若怕麻烦,我早不做这个劳什子淮西王了,皇上知晓我的性子,当初诓我应下的时候就说过,当了这个王,就能让我媳妇为所欲为,我才接下这个烂摊子。” 虽说淮西还不到烂摊子的程度,但也差不多,盘根错节的问题一大堆,宁宴又不是个天生有耐心的,事情解决一个又来一个,解决一个又来一个,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要不是他镇得住,但凡换个弱些的都能被吞吃了。 “所以这些无关紧要的你根本不必考虑,只想着你要做的事就行,你打算如何做,可有个章程?要不要为夫帮你参谋参谋?” 宁宴嬉皮笑脸地还没出主意就想讨好处,媳妇软软的香香的在怀里,这哪儿忍得住? 他原想先讨个亲亲就满足了,可白卿卿却难得主动,浑身散发的对他的喜欢让宁宴毫无招架之力,恨不得揉进自己骨血里才好。 有媳妇真好,皇上没骗他,能给媳妇撑腰才能讨媳妇喜欢,淮西王这烂摊子没白接! …… 何佩芸在那日玉扇湖踏青之后,与白卿卿书信来往密切,想着若是卿卿因为一时兴起与王爷有些了矛盾,她也好赶紧从中相劝。 谁料很快得知淮西王十分支持,且上赶着要出人出力,任凭她想做什么。 何佩芸于是又来了趟王府,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王爷当真不反对?你与他说明白了没有?” “说了,他让我放手去做,出了事他给我兜着,我虽然也想过不给他添麻烦,但这事儿吧……好像也不可能,到时候定会有人找到他。” 白卿卿叹气,只很快振作起来,“先不管那些了,瞻前顾后没有意义,不如先想一想该如何开始。” 她想的是,得先想法子将自己愿意帮扶的名声传出去,才会有人愿意寻求她的帮助。 “荣家的事是有些影响,但不多,不少人也知晓荣家和王爷的关系,只当我那么做是王爷授意,是在出当年的气,我那日所言,恐怕也没多少人当真。” 白卿卿脑子还是清醒的,“因此得重新有一个契机,只是这契机也不能刻意了,不能是造出来的,就很愁,不定得等多久呢。” 何佩芸这会儿才消化完宁宴的态度,惊讶到微微张嘴哑口无言,虽然她早知晓淮西王对白卿卿纵容,但万万没想到竟会如此没有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