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栋也很快知晓兆儿被接回来了,他着实不甘心,明明已经成功了,那个目光短浅的孽障却破坏了他的布局,生生毁了宁家的未来。 宁培栋为此气得头顶冒烟,成日在家里骂骂咧咧发泄怒火,然而留给他发泄的时间并不多,他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也是这人实在太蠢,想要揪他的辫子简直易如反掌,宁宴心特别好,有心成全宁家人的团魂,判的刑都是一模一样,杖刑后流放,兴许有缘的话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见一见,他可真是个大善人! 杖刑立即执行,受完刑的宁培栋直接去了大半条命,被扔在牢里等待流放。 他趴在昏暗的牢笼里,疼得几乎昏厥过去,却依旧满心不甘,明明他都已经预见到了灿烂的光明,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连个孩子都舍不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种道理他们怎么就不明白? 只有穆茹和阿余来看过他一次,宁丛没有来,宁培栋趴在那儿又将他大骂了一通,“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他,这个不孝的东西!” 穆茹脸上已经只剩下了麻木,而素来恭顺的阿余,却冷着一张脸:“父慈子孝,您不慈却要求我们孝顺,这才可笑,还有兆儿,你连你亲孙子都可以拿来算计,还指望谁会孝顺你?” “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我要让宁丛休了你!” 一旁木然的穆茹猛地抬头,“你想都别想!这个家,早不是你说了算了!你以后……以后就好自为之吧。” 穆茹说完,似是承受不住先一步离开,阿余盯着口中谩骂不休的宁培栋,轻轻地上前一步。 “我求了王妃为我做主,这个家只要没有你,我们能过得很好,王妃答应我,不会再让你出现在我们面前。” 阿余的声音很轻快,说完后甚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后退一步避开宁培栋从里面伸出来要抓她的手,“这一次见面便是永别,公爹那样怀念宁家曾经的荣耀,就去寻宁家人一同好好地怀念,您上路的那日,就恕我们不来送了。” 她慢慢蹲身行了个礼,再不看他一眼,往着出口光的方向走去。 …… 宁培栋的事儿有了定论后,一日白卿卿对完了账本忽然想起来问,“宁家分家之后,二房去了哪里?” 长安于是去打听了一番,回来说,宁培海和苗兰那房分家后不久就搬离了淮西,不过也没搬多远,就去了隔壁的镇上,靠着分得的家产日子过得还算舒坦。 “他们倒是聪明,知道明哲保身。” 白卿卿想起自己见过的苗兰,那才是个真正聪明的人,来试探的时候也不露锋芒,知晓自己的意思,立刻能做出决断,这样的女子不会吃什么苦。 “他们不来我们跟前儿作怪,也没人有那个闲工夫记得他们,也不知他们晓不晓得宁家大房的的事。” 白卿卿只是随口一提就过去了,她并不知此刻的宁家二房,正担心得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