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酒意,白卿卿走着回府,顺道清醒清醒,晚上的淮西也很热闹,街边的灯顺着长长的街道蔓延出去,有些交织在一起,路上的行人也有提着灯笼的,灯火透过薄纱在地上映出斑驳绚烂的光影。 在一片光影里,白卿卿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小和尚还是她记忆里圆圆秃秃的脑袋,身上还是同样的僧衣,干净合身,很是招人喜欢。 只是此刻,这个才几岁大的小和尚正吃力地抱着一个襁褓,眼看着就要抱不住了,他跌跌撞撞跑到白卿卿面前,勉强地抬了抬胳膊,“给你。” 白卿卿:“??” 她瞄见襁褓里当真是个婴孩,酒意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在襁褓落地之前赶紧接过来,已是一身冷汗,还好没掉地上。 小和尚见她接了过去,明显地松了口气,又可可爱爱地朝她笑起来。 白卿卿笑不出来,她低头看了眼襁褓,蹲下身语气急促,“这是什么?” 小和尚口齿清晰,“娃娃。” “我知道是娃娃,哪儿来的?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师父呢?这孩子从哪儿来的?” 白卿卿脑袋里一个接一个地冒问题,一时间都不知该先问哪一个才好,哪一个她都觉得离谱。 只是小和尚全然没有负担的模样,笑得憨态可掬,“捡的,师父不在,给你养。” “从哪儿捡的?你师父去哪儿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和尚这才想起了什么,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纸递过来,白卿卿赶紧接过来看,可上面就只有寥寥数字。 说养不起孩子,欲寻有缘人。 “她的,她乖,和尚不行,你有缘。” 小和尚抬起短短的小手在襁褓上不舍的摸了摸,忽然转身就跑走了。 白卿卿手里抱着孩子不敢追,便让身边的人跟过去看看,最好是能见到他师父,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没多久跟过去的人回来了,满脸颓丧。 “跟……丢了?” 白卿卿茫然地睁大眼睛,他们都是特别厉害的人,宁宴亲口认证的,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却把一个几岁大的小和尚跟丢了? 护卫比她还不能接受,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就很怪,转个街角人就没了,一点儿踪迹没有,就仿佛是凭空消失的,他们的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主动要求受罚。 “丢了就丢了吧,我觉得也不是你们的问题。” 白卿卿头疼地看着手里的襁褓,这才是问题。 匆匆回到府里,白卿卿将小娃娃放到床上,跟着长兰一块儿仔细地查看了。 是个女娃娃,长得白白净净,虽然有些瘦弱,但是健康的,身上没有任何信物,连胎记都没有,从襁褓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是寻常人家用的。 襁褓解开后,小娃娃醒了,在白卿卿和长兰不安的注视下她居然没有哭,而是挥舞着短短的小手发出意味不明的咿咿呀呀声。 白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