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扶着紫黛回去厢房,上回送内脏的时候阿锐和瑶瑶都在,她就以为是冲着白家来的,但今日的事让她知晓,其实只是冲着她来。 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吗? 白卿卿好不容易才将恶心感压下去,也没心思再研究香方,脱力地瘫软在躺椅上沉思。 要说她可能得罪的人,想来也就是揭穿了平亲王这一件,又或者是西南邵臣磊的人?平亲王一案牵扯众多,定然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她会被人记恨上也是正常的。 这么一想,白卿卿心中居然生出了不忿来,“我才不怕,我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紫黛被她吓了一跳,“姑娘是怎么了?” 白卿卿目光灼灼,紧紧攥着拳头,“我不会怕这些只会耍小动作的人,重来一百回我也只会做我该做的事,就是委屈你了,吓到了吧?” 紫黛笑着摇头,“我可是姑娘身边的丫头,哪儿就只有那么点儿胆子,不过是觉得有些恶心,会用这种手段吓人,想来也是蛇鼠之辈,不足为惧。” “呜呜呜紫黛你真好,我们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买你最爱吃的果脯给你压惊。” …… 虽然白卿卿觉得邪不压正,她不怕歪门邪道,但这事儿既然出了,还是得跟家里人说一下,免得哪天把他们给吓着。 白家人晚间时候喜欢一家子在一块儿说会儿话,白景怀觉得此举有利于增进彼此的感情。 白卿卿于是就选了这个时候来说,语气也不算严肃,一边吃果脯一边轻描淡写地将事情说明白。 白景怀脸上慈祥的笑容顿时就没了,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其他人没被白卿卿的话吓到,反而被他吓了个激灵,乔氏忍不住拍他一巴掌,“你动静小点,吓到卿卿了。” 白卿卿手里拿着果脯愣愣地点头,“吓到了吓到了。” 白岩表情也冷了下来,只是不舍得说妹妹,扭头去瞪白锐,“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为何不跟我说?” 白锐被瞪得很是无辜,“就……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东西我直接给扔了。” “你是不是心虚,以为是自己惹的祸才不敢告诉我?” 白锐:…… 白岩的眼刀甩得更狠,“那也是你以前留的祸根,心虚瞒下,若卿卿因此受了伤你待如何?回头将《礼记》抄两遍给我。” “大哥我错了。” 白锐要哭了,两遍,他得抄到什么时候?“阿姐……” 白卿卿收到白锐求救的目光,刚想开口就见白岩的眼睛“刷”的一下看过来,她立马低头吃果脯,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对不住了弟弟,我也不想抄《礼记》。 白岩到底没舍得罚白卿卿,“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出门,铺子那里也暂时别去,待我弄清楚到底是谁做的再说。” 白卿卿乖乖地应下,离开的时候,白岩留下了,看着似是与爹爹有要紧的话说。 白瑶瑶挽者白卿卿的手臂往回走,好奇地问,“阿姐,真那么恶心?你没事儿吧?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