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宁昭问起宁宴要如何告知白家此事,“白二姑娘昨日还来找我问起这事,说是她姐姐因为惊吓都病了,请了大夫来看,正卧床养病呢。” 宁宴的表情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日,不过我也问了,似乎也不是很严重。” “她胆子怎么时小时大,这就吓病了?” 宁宴眉头皱着,眼里似有些烦躁,“当真是娇气得很,温江之前就说她身子骨弱,要好好养,怎么养来养去还是这样?我去找温江去。” 宁昭目送宁宴离开,心里默默为温大哥祈福,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事儿看来也不用自己去转达了。 …… 乔氏才从白卿卿的院子出来,就听下人来报,说宁宴登门拜访,还带着个大夫。 她心一动,立刻让人去知会白景怀,让他赶紧去招待客人。 英国公府的门厅里,温江一直在小声抱怨,“你想来就来拿我作什么筏子,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医术不精?我告诉你宁宴,我……” 宁宴一动不动忽然踩了他一脚站起来,温江正想发飙,余光扫到有人来了,只得咽下满嘴要骂他的话,憋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白景怀特别热情,招呼着将人往里面主屋引,“宁大人来也不让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快里面请。” 上了家里最好的茶,白景怀呵呵地笑着,态度和煦,“不知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宁宴也不喜绕圈子,只喝了口茶便开门见山,“之前卿卿收到的那些惊吓之物,我已经查清楚了。” 白景怀脸色瞬间严肃,“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是哪个败类,竟做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我今日来,就是特意来赔罪的,此事溯及源头,其实是因我而起。” 白景怀诧异地看他,宁宴语带歉意地大致解释了一下,不过其中牵扯到的要紧的人他并未细说,白景怀也明白。 “事情就是这样,卿卿说到底是受我连累,我实在很抱歉,不过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应当不会再发生。” 白景怀听懂了,但他觉得重要的地方宁宴好像又没说,那些人凭什么认为威胁吓唬他女儿,就能对宁宴有效?宁宴怎么好像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就没有更深层的需要解释一下的意思吗? 显然,宁宴没有,这事儿白景怀也不好直接开口,总不能问他你跟我女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人误会到这种程度?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再好不过,大人不必自责,您是公务在身,这事儿也不是你想见到的,往后不再发生就好。” 白景怀又恢复了乐呵呵的模样,又听宁宴道,“听闻卿卿病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因此特意带了大夫来给她看一看,确定她无恙也好安心。” 温江虽然对宁宴一肚子意见,但对卿卿没有,并且他也有些担心,于是上前一步行礼,“此前西南一行我便一直给卿卿调养身子,对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还请英国公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