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蕴拿着银质的小剪子,轻轻剪了下灯芯,可烛火不再乱跳,她的心却仍旧不安稳。 当初拿尚宫局开刀整顿宫闱,一是查秦嬷嬷的事需要一个挡箭牌,二是她需要一个有足够权柄的人照料秀秀。 所以在内侍省问讯的时候,就算自杀的人不是尚服,对方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尚宫局去。 当初的司珍如今成了尚服,应该会记她的人情,照顾秀秀吧...... 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有些不安稳,归根到底是四个字,人心难测。 “都已经上船了,你又在愁什么?” 殷稷推门进来,不等谢蕴起身见礼,便膏药一样糊在了她后背上,头一低手一抬就把她圈在了怀里:“今日可是劳累你了,这么多人不好安排吧?” 谢蕴已经许久不曾和他亲近,陡然呼吸相闻很有些不自在,好一会儿才放松身体:“习惯了。” 后妃没进宫的时候,太后也只是担了个掌宫的名头,宫里近万人都是她管束的,船上再杂乱也不过千数人,与之前一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愧是谢姑娘。” 殷稷讨好的给她揉了揉发顶:“有没有头疼?我给你揉揉。” 谢蕴把他的手拉下来,闻见他身上掺杂着了汗水和熏香的奇怪味道,连忙歪了下头:“皇上沐浴去吧,待会儿再让太医来看看。” 殷稷已经一整天没见她了,刚瞧见人就被撵走,心里很有些不高兴:“啧,谢蕴姑娘一上船就不待见人了?那我还不如下船呢,回宫吧,南巡干什么。” 谢蕴哭笑不得,有些想捏他的脸,可犹豫了好一会儿却只是抬手搭在了他手背上:“皇上还有伤呢,早些沐浴更衣,早些休息吧。” 这话还算好听,殷稷被成功说服了,听话的转身就走,可刚打开耳房门就反应了过来,对啊,我身上还有伤呢。 他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谢蕴,活像个登徒子:“我这幅样子不能一个人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