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穿越边关,他见过太多的生死,富贵人与狗吏,将他逼得如丧家之犬。 “小东家你记错人了,内城并无梁山这地儿。你、你莫打了,我腰断了。” 咔。 枯柳枝从中折断。 卢子钟仰起满是鲜血的脸,惊恐的眼色中,露着微微惊喜。 “司虎,再折八根柳枝。” 卢子钟怔了怔,嚎啕的惨叫再度响起,这一轮,他是真的怕了,仓皇间,紧紧爬到了徐牧面前,不断地磕着头。 “卢公子,莫磕了。”徐牧喘了口气,一股难以宣泄的怒火,依然在胸膛滚动。 “小东家此话、此话!不若饶我这一回吧!” “下辈子再说吧。” 徐牧仰着头,任风雪割着脸庞,有股难以言状的舒服。 一路小心翼翼,并非是说,他生来是个顾头顾尾的人。如袁陶所言,他在藏拙。一个烂到泥巴地的小棍夫,连白手起家的二两银,还是小婢妻的苦籍银子,要如何破局。 即便入了内城,袁陶教他救国,常四郎却教他谋反。 殊不知,这乱成了大杂烩的王朝,普通人能活得下去,便是最大的本事。不论以后要做什么,第一步,便是先活下去。活了,再去谈理想。 “牧哥儿,我折多了,折了十八根。” 徐牧并无答话,将一捆柳枝抓在了手上,沉默地望着远方的雪色。 卢子钟还趴在地上嚎啕,约莫是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徐牧闭了眼睛,将手里的枯柳枝,冷冷地扬了起来。 …… 侯府里。 烤着手炉的袁陶,也微微闭着眼睛。 “主子,小东家打死了。” “晓得。” 袁陶收了手,缩入了袍袖里,脸庞之上,有着一丝复杂。 “顾鹰,小东家若是继续酿酒,会如何。” “应当能护着庄子,过些时年,会做个富贵人。” “这句话无错。” 袁陶咳了两声,垂下了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