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呼啸而过的耳畔,徐牧隐约间还能听见,眉县城关之下,一声又一声的惨呼。 几乎是马不停蹄,两日过的时间,徐牧带着易装的董文四人,沉默地入了长阳,走进侯府。 即便入了黄昏。但袁陶和顾鹰的人影,早已经等在了侯府之前。 天空之上,原本鹅毛状的雪花,在落到眼前之时,忽而又变成了刀子,割痛人脸。 袁陶的脸色,带着难言的激动,匆匆踏出侯府,急得后面的顾鹰,提着手炉急急赶上。 “小东家,这事儿你真成了!” “托侯爷的洪福,事儿还算顺利。” “那便是了,那便是了,小东家从未让人失望。” 徐牧沉默着没有接话。 在后的董文几人,在顾鹰的呼唤下,匆匆抬了步,准备走入侯府。让徐牧没想到的是,唉声叹气的凉州小王爷董文,这时候突然转了身,对着他屈膝跪地,深深一躬。 徐牧怔了怔,也微微抱拳。 “小东家,小王爷觉着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袁陶露出笑容,抬起深陷的眼睛。 “小东家,可知凉州小王带过来的,是何物?” “不知。”徐牧认真摇头。 “是一幅李崖子的亲笔名画,李崖子前些年故去,已经成了绝品。” “如此贵重的物件,怪不得小侯爷如此费心。” “来,小东家入屋讲。”袁陶虚伸出手。 徐牧顿了顿,不知觉间退了小半步。 袁陶沉默地收回了手。 “有些东西不让你知道,并非是想瞒你。” “我知晓。” “知晓了什么?” “知晓侯爷的意思。” 袁陶艰难地立着身子,“明年开春,北狄人又要叩城,如今尚在冬日,大纪境内,便有数不清的义军起事。” “朝堂上有奸人成党。” “朝堂下,无堪用之将。” “常小棠会骂我是个傻子,明知不可救,偏还要救。但还是那句话,我是吃先帝给的水米活下来的,我的父兄五人,都死在大纪的沙场上。”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大抵是死了,还活着的,不过是一副国姓侯的躯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