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界明刀是神明的恩赐,但同时也是神明力量的居住,由神明的注视锻造而成的界明刀和这个国度本来就有联系,可是拉普拉斯不同,它不是神明,它是一个【魔女】,它的界明刀并不是承载了它的力量的某种器具,而是承载了它的锚点的物品……这把属于拉普拉斯的界明刀……就是拉普拉斯的存在本身。 即便这里是神的国度,但在拉普拉斯的眼中,这里没有任何一个神明,整个国度都是空旷的,那鎏金的建筑,还有最中间的那个巨大城堡,即便再怎么宏伟、绚丽,也显得触不可及,因为这里没有神明。 至少在拉普拉斯的眼中,它看不见。 然而,就在它继续行走的时候,在天空那个城堡的顶端,在那个球状物之上,有一个神明,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祂看起来像是一个血红色的球体,背后有三对羽翼,那个球体上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倒不如说,正因为这一只眼睛的存在,才显得这个球体像是一整个眼球,那三对羽翼扇动着,让这个球体在空中停滞。 而紧接着,在水面之上的某个房屋之中——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小房子——有人推开了那个房屋的门,从房屋内走出,而这人显得平平无奇,拉普拉斯看不清那人的容貌,甚至无法铭记那人的模样,只能看见那人手中拿着的油纸伞。 【——】 天上的球体说了一句话,拉普拉斯听不懂,那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充满威严,可是拉普拉斯听不懂。 它想要再往前一步,却发现已经无法再前进了。 它已经到了它的箱庭的边界。 拉普拉斯的箱庭处于这个国度的一小块角度,并不是因为这个箱庭太小,而是这个国度太大,这神的国度是无边无界的,并非形容,而是事实,这个国度已经达到了概念上的无限,不论朝着某一个地方一直行走,都不会走到尽头。 “人总是在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感到不安,在他们最熟悉,最舒适的地方,他们往往会不安,为什么?因为他们太熟悉自己的床了,熟悉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变化都会让他们发觉,不是吗?” 这时候,那走出房屋的人笑着说道。 “你会回忆童年吗?你知道吗,在你记忆之中的并不是你真正的童年,而是你创造出来的童年,仔细回想一下,你现在记得的童年,那些场景,它们的时间是否是凝固的?对吧,就是这么简单,那个地方有人的痕迹,但没有人,在那里,人类是不允许被进入的,它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地方,但是它不让任何人进入……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 等一下……那人并不是在对着天上的神明说话,而是在对着自己说话——拉普拉斯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是的,即便那个人看着天上的球状神明,但那人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对着自己说的……怪不得自己能够听懂……但是为什么,明明箱庭和神国之中是有一层屏障的,为什么那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甚至【看见】自己…… “这便是这个世界的错误,一个必然存在的,但是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这就是这个世界错误的地方,当你在时间还没来得及流淌时候迈进那个角落,你就踏入了错误,你就短暂地逃脱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那个时候,你就能够看见你所追寻的……未知。” 那人接着说道:“总而言之……这就是离开的方式,很简单吧?比你所了解到的详细了一些,剩下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我还有正事要做。” 说罢,那人朝着天空之上的神明走去。 【——】 那个球状神明的翅膀煽动地更快了,祂三对羽翼,六只翅膀,祂身体之外那三个旋转的环状物,在这时都动了起来,拉普拉斯和那个世界隔着一道屏障,却本能感受到了……那个球状神明在愤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