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声仿佛斩断钢铁的巨响,连树林的阴气也被暂时驱散。 无首举起的手臂被齐齐切下,身躯摇了摇,似乎在表达不可思议的情绪。 急忙挥舞大砍刀,掀起一阵诡异的紫雾,遮盖身体,然后消失了。 狼耳边那似有似无的怪响,也就听不到了。视线重新明晰,回望身后。 “呵呵呵。” 乃是身披蓑衣,面戴天狗面具,执一把太刀之人。刀身只有寒光,不见任何除灵之物附着的颜色。说明他方才是直接用刀斩下无首手臂的。 这是何等深厚的功力。 “唔……” 无首不在,狼的恐惧慢慢消退,能一点点站起来,面向那人。 “感激不尽。” 那人道。 “吾斩怨鬼,并非为汝。最近城内外到处都是内府的老鼠,吾正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不过与其说老鼠,汝更像是狼呢。” 唰—— 话音未落,那把救了狼的太刀,靠住了他的脖子。刀刃刚好与皮肤贴上,再靠近半分,他必定血溅当场。 “汝是何人?报上名来!” 好家伙,最后那句如雷贯耳,比野兽的咆哮更甚。狼的耳朵都疼了。 但这不足以让他开口。忍者的名字不能由自己说出,此乃戒律。话说回来,什么枭啊,蝶啊,狼啊,也不可能是他们的真名。 当他们成为忍者时,真名就永远埋藏在心底了。 所以即使狼一声不吭,那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呵呵,没有能报上的名字吗?汝果然是忍者啊,无聊。” 放下刀,那人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感叹。 “所谓的忍者大抵如此。隐藏名字,活跃于黑暗。默默地活着,也默默地死。不过……” 他看向了狼的义手。 “……那义手倒是让人怀念,没想到他选择了汝,这也是宿命吗……也好!”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那人一气将刀收回去。 “只有一只手臂的狼,吾就叫汝【只狼】好了!” 这就给我改了个名?当然狼只是想想,他才不在乎别人叫自己只狼还是条狗。 但这人好像见过忍义手,而且听起来似乎认识佛雕师? “你是谁?”狼……不对,只狼问道。 “吾吗?汝可以叫吾【苇名天狗】。” 天狗说完,最后打量了狼一番。 “汝看起来有重任在身,那就快去吧。只是汝应该知道,这一路会有什么在等着汝。” 当然知道,只狼已经领教过两次了。 三个从者,加上弦一郎,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九郎身边早就是重重戒备。想救出主人,自己还要再死多少次呢? 呵,多少次都无所谓。 他一言不发,从天狗身边走过,寻路上山。 身后,是天狗豪爽的笑声。 “哈哈哈哈!没有一丝犹豫,很好,就是这样!尽管记住吧,只狼。” 他亦与只狼反向而别,留下一语。 “犹豫,就会败北!” ***** 这一晚修玛睡得不怎么好。 比起前两个幻想地,第三幻想地的生活条件可谓一落千丈。房子到处漏风姑且不说,耳边细细碎碎总有声响。一会儿是外面狗叫,一会儿是地板下面老鼠磨牙,让人心里不踏实。 倒是立香精神头十足,毕竟他在下总国锻炼过。而且其他特异点什么样的环境都有,立香早练成了躺下就能睡着的本事。 甚至在吃早餐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明明吃的连粗茶淡饭都不算。 人类最后的御主,这适应能力真是可怕。 悠哉地吃过早饭,众人重新上路。今天时间充裕,剩下的路程,估计中午就能走完。 和昨天一样,依然是疾风在最后面,永真在最前面。只是修玛和总司换了位置。 这是刑部姬的坚持。因为接下来要走过一段被树木夹着的山道,视野不太好,容易被偷袭。让总司走在前面能更好地发现敌情。 绝不是因为看总司跟立香贴得太近而眼红,绝对不是。 当然达·芬奇对刑部姬的想法心知肚明。想侦察敌情靠从者雷达就行了,非从者的敌人,疾风和修玛都能担任侦察。 你看,说来就来。 “前方有从者反应!”达·芬奇发出警告,“一个很标准的saber正在靠近!” 竟然毫不掩饰,迎面而来,看来对方有相当的自信。 总司先拔出刀,护住身边的永真。 很快,从前方树后走出的人影,已经能看清五官。 “啊啊,可算找到了。” 永真见了那人,先是震惊,但马上镇定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