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悍鬼脸上笑意一下子消失,眉毛一挑,有些不解地问: “宏力,区区水渠能有多宽?粮车难行,且还罢了,怎会阻住大军耶?” 不等黄猗回话,吕布站起身来,脸现不屑之色。他不想旁人夸大困难,动摇袁术蠢蠢欲动的痴心,强行插入, “妹婿,此皆为灌溉农田之沟渠,纵马即可轻松跨过,何难之有?且教儿郎填充布袋,上覆木板,大军即可顺利抵达下邳城。” 一句话将黄猗喊蒙了,什么时候成了兄弟。本欲细说情形,一时卡住,呆呆望向袁耀。 袁术长子袁耀,内心对吕布一百个看不上,捏着鼻子忍住没发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敢妄加评判。 场面瞬间尴尬,悍鬼迟疑的目光不停地在众人面孔上徘徊。黄猗保持着蒙圈状,袁耀则闷声不吭气,而吕布满不在乎的外表下内心忐忑。 老子,儿子,女婿,以及突然蹦出来的所谓义子,让众将领及谋士们不知所措,摸不到主公脉络。 关键时刻,大将张勋按捺不住躁动,岀列奏禀: “仲家,此番劳师远征,重在粮草补给。今有沟渠拦路,明日耶?淮南距下邳路途遥远,运粮非是长久之计,不若就地筹粮。只不知陈登可愿资助否?” 他是明白人,深入徐州作战,就为捞好处,做那黄雀。早早囤积了不少粮草,只待时机。 可后路有被切断的风险,自然不能再盲目岀头。而且主公一直与下邳陈氏不对付,他也不相信陈登,建议就地取粮只是委婉提醒。 悍鬼皱眉掂量着,他最擅长于交际,游走于群雄之间。以他的种种手段,应付别人没问题,但对上陈登肯定有问题。 他们之间太熟了,三代人之间的交集,同是士家大族公子哥,这关难过。陈登太像他爹陈珪了,认死理不说,还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不放。 要与陈登和解,不太可能,而进驻下邳,又危险重重,只能待在城外。 有吕布投靠,不进城可以接受,但粮草不能断,而且下邳陈氏这个眼中钉,得拔除。他反复思量,试探着问主动认爹的儿子吕布, “奉先,伯道所言有理,不知元龙处可有异议?况如今正是一致对外之时,击破曹贼殊为不易,莫不要后方有变也!” 悠悠的眼神飘过,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他那有些腊黄的脸包不住一股坏笑。 悍鬼打的什么鬼主意,吕布自然明了,眉头都不皱一下,立即附和道: “仲家,陈登若识时务,当倾力相助,下邳还是陈氏之下邳。若私相违悖,令徐州与淮南相阻隔,为谋大事,绝不能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