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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建军问道：“他们有没有可能外逃？”

    戴玉泉摇摇头，说道：“他们那有什么资本外逃？连起码的车旅费都拿不出的人，就算逃到外面，也只能靠乞讨为生。”

    王建军故意说道：“可这次他们卖了傻子校的血，很可能拿到一笔不小的款子，足以让他们远走高飞。”

    戴玉泉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卖血不可能发财致富，我以前听他们说起过，买一次血，最多也就千把块钱。一趟高铁坐下来，这钱就没了。他们不可能跑远的。而且他们对远离家乡，已经心生恐惧。三年前，这对难兄难弟还是很有上进心的，梦想着勤劳致富，经网友介绍，到西安的一个工地上打工，都说开发大西北，那里的钱好赚，谁知辛辛苦苦干到年底，老板玩人间蒸发，一分工钱拿不到手，腊月廿八，人家都高高兴兴回家过年去了，他们不但回不到家，连吃饭都成问题。后来还是同村兄弟戴天突用微信转给他们两千块钱做路费，才算在正月初三这天回到了家。到家时，哪里还有人模样？跟傻子校差不多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从此以后就再不敢出门闯荡。宁可饿死，也不想外出打工致富。人也变消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手里有点钱，就去城里棋牌室赌博，没钱时就回到村里和一班老年人搓小麻将。赌债欠了一屁股，连老年人这里也敢欠钱不给，弄得老人家们常来我这里告状，我也没有办法，如果只是十来块钱，我干脆就自掏腰包替他们付赌债。要是超过一百块，那我也没办法。“

    王建军插嘴道：”他们两人和戴天突是亲戚？“

    戴玉泉解释道：“算来他们还是不出五服的兄弟，比较亲的。戴天突在他们患难时帮过他们，平时也时不时给点接济，所以他们两人对戴天突感恩戴德，非常尊敬。但戴天突虽说混得不错，在医院做小干部，手捧铁饭碗，毕竟也是拿工资过日子的，不是什么大老板，帮得了一时，可帮不过一世……”

    原来戴玉泉到现在还不知道戴天突已经离开医院、辞职下海的事。

    估计戴天突自己也感觉自己辞职救女友的事情做得有点偏激，会被家乡人闲话，特地秘而不报。

    王建军自然也不便捅破，毕竟这是朋友的隐私。

    王建军问道：“你知道他们在城里常去的棋牌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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